“这是天子的旨意,没有人能违抗。”她说。
“我可以替你去说。”他紧跟着回答,丝毫未觉察到,这样的举动代表了甚么。
羽涅一怔。
经过之前的事,特别是在阿悔出事后,她已经感觉到,他对不是一般好。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虽然,她曾问过他,为何要待自己这样好?
他回复她,因为他因为自己的私心,才将她带来了皇都,导致后面一系列事情发生,他应当这样做。
在羽涅看来,他做到这样,已经足以。
听罢,她唇角弯了弯,神情轻松:“又想‘赎罪’?”
他嘴唇动了动。
未等他出声,她接着说:“不用再为我做甚么顾相执,先前是你带我来皇都的没错……我说过,我小师兄的死,不是你导致的,是这个权力压人的世道,赵元则那些人,不过是拿着权力耀武扬威的禽兽,他们已非人,所以应当彻底铲除。”
羽涅:“你不用为我冒险再去做任何事,事已至此,我心甘情愿的接受。”
她并未在他面前,袒露所有事,事以密成,她密谋的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顾相执在她眼中算不得一个坏人,可她也不想连累他。
御马监出身,从小就游走在各种大大小小的争斗中,十来岁的他能出手杀人,最后又能在常虞山这样的人手下脱颖而出。
这样聪慧的他,怎能觉察不出,她有其他想法。
那日在大殿上,她的眼神告诉他,阿悔的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心甘情愿?”他重复着她的话:“公主知道陛下的用意,我不觉得,你甘愿当他的棋子。”
“接下这个任务,明面上确实天命难违,实际并非绝无回转之路。”
他给出她一个能够获得自由的机会。
他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只要你说你不想嫁,我就有一万种办法,让你脱离成为牺牲品的宿命。”
仅仅在相互对视的一瞬间,她非常笃定,他不是在说一件不可能的事。
话说到这个地步,除非她有其他打算,或者她,其实对这桩婚事,没有不满意。
“我……”她欲言又止,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她是想稳住皇帝,好完成自己的大事。
见她犹豫着,迟疑着。
他问:“公主是不想,失去陛下对你的‘器重’?”
她摇了摇头。
见状,顾相执胸膛轻微起伏了下,问出那个他既期待,又不想听到答案的问题。
少倾,他再次出声:“是因为…桓恂?”
他说:“你喜欢他?”
这个问题,使得羽涅面上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局促。
她喜欢桓恂么?
对此,她能笃定的是,她绝不讨厌桓恂。
关于是否喜欢,她想得却是,桓恂……喜欢她么?
她久久不回答,顾相执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敛了下眸,道:“是微臣唐突,不该问公主这样的问题。”
话音落下,他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个信封:“去朔阳前,微臣派人查了公主的旧事。你曾说,幼时家产尽被叔父所夺,他变卖产业后,带着一家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将信封往前推了推:“容松如今就在建安城内,仍在经营药材生意,家道殷实,一儿一女皆已成家。公主曾说,待时机成熟,定要取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他望向她:“地址在此,如何处置,全凭公主定夺。”
望着桌案上的信,羽涅手指微微发抖,一时震惊到无言以对。
她凝视着那封信,宛若看到了看到了自己当年被丢在道馆门前的那一幕,容松坐上马车,头也不回的赶着车离开。
那时她才来到这里,就遭遇了这样的事,不是她师父出现,她以为自己要再度死去。
就跟死在那场车祸里一样。
良久,她抬起眼,声音极轻,却带着一种决绝:“十六年了,我时常在想,若有一日得知他的下落,第一句话该质问些甚么……”
她拿起信封,轻抚而过:“可我想,或许甚么都不必再问,一切,该用行动来说话。”
接着,她视线从信封移向眼前的他,语气中带着感激:“我从未想过,会有人将我的旧事郑重放在心上,对我而言,这份心意,比这份地址更重。”
她道:“大人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不是以公主的身份,而是以容羽涅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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