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昭划亮火折子,映出墙角堆成山的药瓶——标签写着“安神”“益智”,可瓶底残留的,是和陈砚之唇角一样的深褐。
她捏起残灯芯触地,心音如潮涌来:
“童子跪,服药汤,口吐墨字字字伤...”
“字成焚,入丹炉,魂作青烟续命长...”
幻象里,几十个十二三岁的童子跪在丹炉前,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不是字句,是燃烧的墨块。
墨块刚落地就化作青烟,钻进丹炉上方的玉瓶——那玉瓶上,刻着燕王的私印。
“原来他炼的不是文魄丹。”林晚昭的声音在发抖,“是给燕王续命的魂丹。”
沈知远的烛台“当啷”掉在地上。
他蹲下身,指尖抚过药瓶上的刻痕:“上个月燕王说旧疾复发,程砚之主动请命去江南寻药...原来他根本没出京都。”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重物挪动的声响。
林晚昭猛地拽住沈知远往暗处躲,就见地窖入口的青石板被掀开,程砚之的影子投进来:“知远,你总说要做个明眼人...可明眼人,不该看不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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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远的耳后突然灼痛——那是他母亲被毒杀前,在他耳后点的守魂痣。
剧痛中,程砚之的脸变得模糊,声音却清晰如在耳畔:“你若继续查,便也需‘补文气’——但为师会给你最好的丹,让你在清明前安详离去,保住清名。”
“知远!”林晚昭扑过去时,沈知远的脚已经被青烟缠住。
那些烟是活的,顺着他的裤管往上爬,在他脚边凝出一盏拇指大的残灯,灯芯是根带血的发丝。
她摸出怀里的灯芯——昨夜引魂时留下的焦灯芯,蘸着自己的血砸过去。
灯芯砸中残灯的瞬间,青烟发出尖啸,像被刀割的绸缎般碎裂。
程砚之的脚步声在头顶远去,沈知远踉跄着撞进她怀里,耳后痣的血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他动了杀心。”林晚昭替他擦血,“九灯阵的第七盏灯,该是你。”
回到住处时,天已经黑透。
林晚昭将七处节点绘在帛图上,用沈知远母亲的血契压角。
帛图刚铺开,她就倒抽口冷气——灯路乞儿拼的灰线,竟和血契背面的“双族共祭”符纹完全重合。
“这是听魂族和灯官族的古契。”她对着烛火看符纹,“当年两族联手破过类似的魂阵...阵眼不在讲经台。”
深夜,她焚香静坐,用残灯芯引魂。
九十九道执念如潮水涌来,掌心的火光比昨夜更亮,直指地底最深处:“阵眼在先师祠!
那里埋着第一盏灯——和第一个被烧耳的听魂者。“
守碑哑仆突然跪在她脚边,用枯枝般的手指在地上划——他画出座地宫,入口处画了七盏灯,最中央写着“灯灭人醒,魂焚阵崩”。
林晚昭望着哑仆画的图,又看了眼沉睡的沈知远。
他眉间还凝着未散的忧色,像块化不开的墨。
她摸出藏在玉佩里的灯芯,指尖触到灯芯上残留的温度——那是昨夜引魂时,那些国子监学子最后的执念。
“先师祠地宫。”她轻声说,“我们该去了。”
窗外,更漏敲过三更。
守碑哑仆将短刀藏进袖中,灯路乞儿的布袋在檐下轻轻晃动,像在应和什么。
林晚昭替沈知远理了理被角,月光透过窗纸,在帛图上投下七盏灯的影子——最亮的那盏,正指着先师祠后那株百年老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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