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二十分钟后,才心满意足地捧着两杯同款巧克力芭菲回来了,他放了一杯在陈时津面前,抱怨道:“竟然要等那么久……”
只是,虽然段忱林不喜欢吃甜,但三人同行,邵惜唯独只买了陈时津的份,又像是在孤立。
但孤立也没什么吧?更何况他们还在吵架呢!
邵惜“啧”了一声,像完成一个不得不走的过场一样,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在甜品店薅回来的免费水果糖,撒在段忱林面前。
反正段忱林也不会吃,他只是意思意思一下,待会还要收回来当储备粮———
段忱林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那堆花花绿绿的糖果中停留片刻,面无表情地挑了颗看起来色素没那么多的白色,剥开五颜六色的糖纸,放进了嘴里。
邵惜目瞪口呆,他转头看向陈时津,隐蔽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声地做口型:“他这没事吧?”
按照以往,段忱林绝不会搭理他这种小把戏,看都不会看一眼。
难道是先放下身段、和他示好的意思?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快原谅段忱林的!他才没那么好哄!
慢慢吞吞将一大杯芭菲吃完,又磨蹭了下,很快便来到四点。此时的太阳收敛了毒辣,变得温和许多,三人通通脱掉上衣,穿上宽松的短裤。
“嗯?”陈时津注意到了什么,他走过来,指着邵惜的腰侧,“你这怎么青了?”
邵惜跟着低头看了看,在耻骨上方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淤青,他毫不在意伸展了下手臂,“不知道,估计撞哪了吧,问题不大。”
两位教练带着他们登船,踏上甲板的那一刻,邵惜猛地想起来———他没吃晕船药!
他晕车晕船特别严重,连地铁稍微晃一点都会反胃。
而那颗救命的药片被他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想着吃完了芭菲吃,结果一打岔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估计早已随着餐盘被收走了。
可恶啊,多余的药又在房间里,如果这时候说要去拿,不仅要大家在烈日下等他十几分钟,还会耽误接下来的行程。
船只启动,下午的海浪不小,船身开始明显摇晃,邵惜几乎是立刻感到不适来。
算了,忍忍吧,他尽量把自己缩起来,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窝着,闭上眼睛,试图靠意志力对抗不断加剧的眩晕。
就在这时,他放在肚子上的手指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
紧接着,一颗小小的椭圆形药片被塞进他的手心里。
邵惜一愣,睁开眼,是那颗被他遗忘的晕船药。
他又抬起头,看到段忱林给他塞完之后就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侧着脸望向海面,神情是一贯的淡漠。
好吧……算你有良心。
邵惜心里嘀咕,拧开一瓶矿泉水,吞了下去。
好在路程挺短,半小时后就在岛的另一边停下了,邵惜还是有点不舒服,但症状相对以往,已非常轻微。
发动机一旦停下,船在海浪上只会晃得更厉害,邵惜忍着恶心站起来,他不自觉地皱着眉,开始戴面镜,可偏偏面镜后面的带子跟他作对似的,怎么都捋不直,不是缠住头发就是卡得他耳朵疼。
越反胃就越急躁,越急躁就越弄不好。
邵惜本来觉得自己都还能勉强撑住,可这一通折腾下来,只想扒到船边吐个痛快,他下意识想找陈时津帮忙,偏偏陈时津在和教练说点什么,他不好打断。
“别动。”
忽然,靠得极近,段忱林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邵惜感觉到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耳廓,灵巧地拨开那根捣乱的带子,三两下就将纠缠在一起的部件理顺、固定,快得他都没反应过来。
段忱林带了点力轻轻推了下邵惜的后背,示意弄好了。
邵惜“哦”了一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转身,一个猛子扎进清澈的海水里,冰凉瞬间包裹住身体,有效缓解了不适。
段忱林怎么回事?按照以往,应该只会冷眼旁观、不管他死活,气定神闲地看他出糗才对。
“小惜!忱林!”陈时津在不远处朝两人招手,“来这边,有好大一条海参!”
不管了,现在玩最重要,邵惜扬起笑容,扑腾着朝陈时津游过去,“来了!”
这边的海域尚且还没被完全开发,海水澄澈,生态极好,大片大片的珊瑚丛形态各异,成群的不知名小鱼游得飞快。
邵惜任由自己飘在海面上,跟着浪走,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海底,寻宝似的。
这不,不知道又看到什么了,他腰腹用力,一个流畅的翻身便潜了下去。
段忱林看见邵惜伸出手,指尖准确地在色彩斑斓的珊瑚里拾起来了什么,然后———
他看到邵惜朝他游过来。
水下视野扭曲,人影模糊,完全看不清楚,邵惜只记得陈时津在自己周围,他看到左前方那个熟悉的人影,加速游了过去,带着发现宝藏的兴奋,重重地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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