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忱林看着他这副拒绝沟通的样子,越发放轻声音:“你告诉我,应该是误会。”
好啊!听他这么一说,邵惜一气之下,抱着“我看你怎么解释”的想法,深吸了几口气,道:“你拿朋友关系来威胁我!”
段忱林立刻就傻了,下意识反驳:“我怎么可能?”
邵惜见他不仅不道歉,还否定他,情绪彻底激动起来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竟然还不承认……”
“不是,”段忱林下意识握住邵惜的手,安抚他,“你说说是什么时候?”
邵惜猛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别碰我!”
段忱林举起自己的手,做投降状,表示自己没别的意思,他是真的被邵惜那句指控给惊到了,道:“好,不碰……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吵架说的,”邵惜说着说着,又控制不住地鼻子一酸,委屈极了,他带着一点哭腔,把话说完,“说的最后一句话啊……”
段忱林低低地“嗯”了一声,“什么话?”
他知道邵惜情绪起伏大的时候,适当的身体接触,无论是牵手还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往往能让他更快地冷静下来,偏偏此刻,邵惜明确拒绝了他的触碰,让他不知从何下手。
邵惜用手背不停擦着掉到脸上的眼泪,一字一顿地重复,每个字都带着当时的刺痛,他说:“你问我,那、那我们还有必要做朋友吗?我才说的……那我们就不要做了。”
竟然是导致后续强迫事件发生的直接导火索。
哪怕那时的段忱林喝醉了,头痛欲裂,但他对邵惜这句斩钉截铁、带着决绝意味的回答印象深刻,甚至每每想起,都有些喘不过气,他笃定道:“我没那么说,我说的是,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还能”和“还有必要”,三字之差,意思却天差地别。
一个是带着不确定的询问,一个却是冷漠的质疑。
“你才不是!”邵惜瞪大了眼,着重道,“你说的就是,那我们还有必要做朋友吗?”
“不可能,”段忱林也再次否认,眉头紧锁,“我不可能那样说。”
见段忱林如此坚定,邵惜积聚起来的气势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泄了下去,他讷讷地张了张嘴,无助和委屈几乎要溢出来,“可、可你就是那样说的……”
见邵惜这副模样,段忱林知道再纠结于字眼的对峙已毫无意义,只会让邵惜更难过,他道:“好……那你当我说错了好吗?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
他压下心底那股对于乌龙的烦躁,怎么就,没多问几句呢?但事后再说这些更没有意义,谁都不会料到很有可能两人都喝醉了酒,一个没表达清楚,一个刚好误解。
一事滚着一事,全部堆积到一起,轰的一声爆发。
眼泪一旦一掉,就有些刹不住,先前强撑的种种,在段忱林的软化和误会说开后土崩瓦解,邵惜憋不住了,只放肆哭起来,断断续续道:“但是我好疼……很疼!你那时候好吓人,我……”
段忱林再忍不住,只倾过身,伸长手臂,猛地将邵惜拥进怀里,紧紧抱住了,“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错,对不起。”
从凌晨哭到早上七点,原先好不容易消了一点肿的眼睛又回去了。人醒了,烧也退了,就没必要再在医院待下去了。
邵惜吸了下鼻子,说:“我要回宿舍住。”
段忱林正在给他办出院手续和拿药,闻言道:“回家好不好?我不会打扰你,不会进你的房间,你画一个三八线。”
邵惜不说话。
段忱林继续游说:“我往家里安了个浴缸,你不是喜欢泡澡吗?”
邵惜的眼神飘忽了下:“……”
段忱林低声道:“邵小黑会很想你的。”
邵小黑……是了,猫还那么小,他要是不在,小黑不认他怎么办?猫长大了再相处,就不粘人了。
主要也是他想到了宿舍的那个破烂厕所,明明做错事的是段忱林,为什么要委屈他!
邵惜说:“你保证。”
段忱林:“我保证。”
车在停车场,邵惜别扭地走得很慢,药膏里可能有点麻药成分,如今那阵子过去了,又开始疼了。
他下意识地拉开副驾驶的位置,看到上面放了一个软乎的坐垫,他一愣,随即拎过坐垫,把门一甩,跑到后座去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车载蓝牙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陈时津来电。
段忱林透过后视镜看了邵惜一眼,后者正抱着手臂,看向窗外,没听见似的。
段忱林问:“我接了,开免提可以吗?”
邵惜这才把眼神分过来一点,屈尊降贵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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