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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心脉剧院暗影低语（第2页）

老皮缩在我衣领里：底下有灵气，浓得像蜜。灰鼠的胡须扫过我耳垂，小心那股香灰味，现在更重了。

洞底比想象中干燥。

阿影的蓝灯照亮四壁，全是刻着镇灵咒的青铜板。

正中央有个圆形石台，石台上画着和穹顶一样的血管状阵纹，阵眼处摆着块黑黢黢的石头，表面布满裂痕。

引气入体。阿影把蓝灯递给我，你盘坐阵眼上，我帮你护法。她的手指在我后颈点了一下，洗髓伐脉后期的瓶颈，需要古阵的灵气冲开。

我脱了鞋坐上去。

石头的凉意透过裤管钻进来，却又带着股暖意，像泡在温泉里。

惊云趴在我脚边，雷光顺着它的毛爬到我小腿，像给我系了条热乎的雷丝围巾。

老皮蹲在阿影肩头，突然竖起耳朵：别闭眼！可已经晚了——我刚闭上眼睛，灵气就像决堤的河，地灌进眉心。

这是我第一次清晰感知到灵气。

它们是金色的，带着松针的苦，混着点铁锈味。

我跟着阿影教的口诀引气入体，灵气顺着奇经八脉游走，在丹田处聚成个小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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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髓...伐脉...我默念着，感觉有根针在敲我的脊椎。

突然，灵识深处传来一声叹息，像老妇人用破布擦坛子：小心...心脉深处...藏着血的代价...

我猛地睁眼。

阿影的脸在蓝灯下忽明忽暗，老皮正用爪子拍她手背，惊云的雷光全聚在它尾巴尖，像根小电棍。

可我的灵识里多了道影子——半透明的，穿着褪色的道袍，头顶的发髻散了一半。

你是...

心脉灵使...那影子的声音越来越弱，阵...要醒了...他在等...血祭...

我刚问出口，灵气突然变得滚烫。

丹田的小漩涡开始疯转，我听见骨头作响，像要被撕开。

阿影喊了句什么，可声音被灵识里的轰鸣盖住了。

老皮的尖叫刺进耳朵：后面！

我猛地转头。

黑暗里站着个老僧，枯瘦得像根干柴，身上的袈裟打着补丁，手腕上的佛珠泛着青黑。

他的眼睛是两个黑洞，可我能感觉到，他在笑。

献祭时辰到了。他的声音像砂纸磨石头，玄冥宗等这颗心脉种，等了三十年。

我想动，可身体像被定住了。

灵气顺着阵纹疯狂涌进我灵识，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黑袍男人站在祭坛前，手里举着把带血的刀；妹妹小棠跪在地上哭，声音哑得像破风箱：哥，他们说要拿你的命换爹的...父亲陈墨寒？

不，是陈墨寒，他穿着道袍，胸口插着把剑，血滴在祭坛上，溅出金色的光。

不——！我嘶吼着，灵识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往下，往下，掉进无边的黑。

最后一刻，我听见阿影的尖叫：陈丰！抓住我的手——！

可我的指尖只碰到一片虚无。

黑暗里有个声音在笑，像极了幻境里那个举刀男人：欢迎来到心脉幻境，陈墨寒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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