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白芷往血雾里走,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一具手持断刀的残影从祭坛里升起来,他的左臂齐肘而断,刀疤从眉骨贯到下颌,和我在镜中见过的自己,像得可怕。
“九渊?”我哑着嗓子喊,他没应,却抬了抬断刀。
与此同时,一具骷髅从地底钻出来,他腰间挂着串铜铃,每动一下都“叮叮”响,声音和石门震颤时的一模一样。
铜铃响到第九下时,地窟中央突然亮起道光幕,像把天捅了个窟窿。
我踩进去的瞬间,意识被扯成了碎片。
再睁眼时,我站在风雪里,雪片大得能盖住整张脸。
对面立着头银目狼王,它的皮毛白得像云,眼睛却泛着幽蓝,像两口结了冰的井。
“共契不灭,守钥不死。”
年轻的陈九渊举着断刀,手腕上的血正往雪地里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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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俯下前爪,它的鼻尖碰了碰陈九渊的血,雪地突然裂开道缝,里面冒出的光比葬钥坑的锈钥还亮。
我想往前凑,可脚像钉在雪里,只能看着他们的影子重叠——一个是人,一个是兽,却比我和老皮还亲。
画面突然碎了。
再睁眼时,我跪在祭坛中央,额头抵着块冰凉的骨牌。
上面刻着个“陈”字,笔画被磨得发亮,像被无数双手摸过。
我认得这骨牌,我婴儿时总攥着它睡觉,后来被护士当危险品收走了。
原来母亲不是藏,是——
“你娘写的不是密码……是遗言。”
白芷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响。
我猛地抬头,她还闭着眼,睫毛上沾着血珠,可那声音清晰得像她就贴在我耳边。
我喉咙发紧,想起母亲被按在铁床上时,她拼命扭着头看我,嘴唇动得飞快,我当时以为她在说胡话,现在才懂——她是在喊我的小名,一遍又一遍,直到护士给她打了镇静剂。
“咔。”
极轻的脆响从地窟深处传来。
我转头,看见眠奴跪在地上,他结痂的眼皮正在裂开,一道暗红的缝从左眼角爬到右耳。
有什么东西在他眼眶里动,半透明的,像团裹了血的果冻。
它爬得很慢,每动一下,眠奴的嘴角就往上扯一分,最后竟扯成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摸向腰间的匕首,指尖刚碰到刀柄,那东西突然停住了。
它的前端分出根细须,轻轻点了点地面——是血雾里我刚才洒的心头血。
地窟的风突然转了方向,卷着血雾往深处钻。
我抱着白芷往后退,后背抵上祭坛的石壁。
那东西还在爬,每爬一寸,我小腹上的火就烧得更旺一分。
它的触须扫过眠奴的下巴时,我听见它在“说话”,不是用声音,是用某种刻在骨头里的疼——
“祭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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