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里的白芷还在咳血,老皮还在地洞等我,归墟会的人还在找活钥匙......我不能死。
嘶——
极轻的抽气声从祭坛角落传来。
我猛地转头,看见眠奴缩在阴影里,手里攥着根沾血的骨刺。
那骨刺我认得——三年前在安宁医院地下实验室,我见过护士用这东西扎实验体的后颈,金属牌上的编号还刻在骨头上。
你跟着我多久了?我没动,声音却冷得像冰。
眠奴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可他眼底的影蛭残念在翻涌——那是归墟会的标记,我在老皮转述的鼠群记忆里见过。
突然想起影铠说过的共契者。
野人山树洞里,老皮说过鼠群能共享记忆,因为它们是的。
难道......
我松开怀里的白芷,她立刻往旁边歪,我又赶紧扶住。
影铠在胳膊上泛起蓝光,这次的震颤里带着急切。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眠奴走过去。
他想退,可后背抵着石像,退无可退。
别怕。我扯出个笑,比哭还难看。
指尖按在他额心,影铠的蓝光顺着我的手爬过去,像道锁链。我要借你的血。
他瞳孔骤缩。
可不等他反抗,我咬破舌尖,腥甜的血顺着下巴滴在他额上。
他浑身剧震,三只影蛭残念从他七窍钻出来,青灰色的,像三条细蛇。
影铠地炸响,蓝光瞬间笼罩整座祭坛——五息,它只能护我五息。
我撕开胸前的旧疤。
住院时被电疗留下的疤痕还泛着红,每次撕开都像有人拿火钳烙。
七段盲忆顺着伤口涌进灵种,痛得我膝盖一软。我以痛立誓——我吼得嗓子发裂,不烧尽炉火,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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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出口时,我咬破食指,血珠地掉进第三道槽。
整座祭坛开始剧烈震动。
断裂的鹿角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长鸣,锈链崩断,半截鹿角地飞向空中。
黑雾从血井里翻涌而出,里面浮起个穿青衫的身影——他断臂处缠着渗血的布条,手里握着半把断刀,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刀。
你终于......喊出了那句话。他的声音像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却重重砸在我心口。
断刀虚影地插进我心口。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青衫人率族人夜袭归墟祭坛,火光照亮九口血井;他挥断刀劈碎天锁,血溅在石壁上,凝成我皮肤上的图腾;最后他跪在这座祭坛前,断臂按在鹿角上,说陈家子孙,宁死不跪。
原来这不是烙印,是战纹。
咳......
眠奴的咳嗽声突然刺进耳膜。
我转头看他,他正跪在地上发抖,嘴角流着黑血。
更诡异的是,一条青灰色的影蛭残念正从他嘴里钻出来,细得像根线,却直勾勾地朝着空中的半截鹿角游过去。
影铠在皮肤下剧烈震颤,蓝光开始变淡——五息要到了。
我想动,可陈九渊的断刀虚影还插在我心口,那股暴烈的战意像团火,烧得我浑身发烫。
鹿角上的黑雾突然翻涌得更厉害了。
影蛭残念离它只剩半尺,青灰色的身子在雾里若隐若现,像根随时会绷断的弦。
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结尾悬念:影蛭残念化作黑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祭坛中央的断裂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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