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山脚下的野猪群甩着獠牙冲上来,林子里的夜枭扑棱着翅膀撞向光柱,就连被地缝吞了半身子的穿山甲幼崽,都用剩下的爪子抠着石头往我这边挪。
我的图腾铠在发烫。
原本只能维持十二息的蓝光现在像活物,顺着我脊椎往上爬,在肩胛骨处凝成一对半透明的翅膀。
十二息?
不,它还在涨,十三息、十四息……我能感觉到皮肤下的血管在跳,每跳一下,图腾就亮一分。
“他不是在控灵……是在替它们活。”雾僧的残识突然散了些,他指尖抚过竹简最后一行字,“伪洗髓者,以身为炉,非为成仙,乃为护生。”
竹简上的字突然烧起来,火星子落在我手背上,烫出个小红点。
我低头看怀里的白芷,她还在睡,睫毛上的泪已经干了,手却还攥着我衣角。
地母之心的震动轻了些,刚才裂开的地缝竟开始往回收,血鬃的獠牙慢慢松了,它温热的舌头舔我脸上的血,像在说谢谢。
可我的头快炸了。
穿山甲幼崽的尾椎还在疼,狐母的锁链还在往肉里钻,鹿群的毒泉还在烧喉咙。
这些疼不再是“听见”,而是“长”在我身上了。
我能清楚感觉到左小腿的骨头在疼——那是被地缝夹断的穿山甲的尾椎;右肩的肌肉在抽搐——那是狐母被锁链贯穿的位置;连舌尖都在发麻——和鹿群饮下毒泉时的苦涩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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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丰……”白芷突然呢喃着醒了,她小手摸我脸,“你怎么哭了?”
我这才发现脸上全是泪。
可我没哭,是穿山甲在哭,是狐母在哭,是鹿群在哭。
它们的眼泪顺着我的眼睛流出来,烫得我脸颊生疼。
地舌的铜针还悬在半空,他的瞳孔缩成针尖——他大概没见过这样的“共语”。
而我能感觉到,百兽的神识还在往我意识里涌,像星星落进深潭,溅起一片又一片涟漪。
我的意识开始撕裂。
左边是穿山甲幼崽的恐惧,右边是狐母的担忧,中间是血鬃的愧疚。
这些情绪像无数只手在拽我的魂魄,我咬着牙不让自己晕过去,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闭眼,地脉会裂得更狠,光柱会断得更多,那些还在疼的兽类,就真的没人听了。
“再撑一会儿。”我对着空气说,不知道是说给它们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山风卷着黑气扑过来,我怀里的图腾铠突然发出蜂鸣。
十二息早过了,可它还亮着,蓝光里浮起细碎的兽影——是血鬃,是聋鸦,是穿山甲,是狐母。
它们的轮廓重叠在一起,在我胸口凝成一面半透明的盾。
地舌的铜针终于落下来时,我听见了成百上千声嘶吼。
那是属于我的,属于它们的,属于所有正在疼着的生命的,最凶最烈的,战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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