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铠突然发出刺目幽光。
那些原本浮在皮肤表面的兽纹,像活过来的树根,一声扎进我骨骼。
左小腿的骨头地响了一下——是穿山甲尾椎的断处和我腿骨接上了;右肩肌肉抽搐着鼓起——是狐母被锁链贯穿的伤口在我身上愈合;舌尖的苦麻变成了甜——是鹿群终于喝到了山涧的清泉。
地脉的灵气倒灌了。
那不是温和的引气入体,是山洪冲进窄桥似的,地撞进我经脉。
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要裂开的呻吟,皮肤下的血管鼓成青紫色,可那些灵气没横冲直撞,反而顺着图腾纹的根须,往九口井的脉眼里钻。
逆——雾僧的残影在灵气里散成星子,逆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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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得我想昏过去。
可当第一缕暴动的灵气被我经脉导回脉眼时,地缝收了半寸;第二缕导回去时,光柱的崩塌停了;第三缕......我看见裂足的眼睛亮了,它小爪子扒着我裤脚,尾巴上的鳞片不再倒刺,软乎乎地贴着我皮肤。
血鬃突然用舌头舔我手心。
它的毛不再炸着,温温热热地贴着我手背,像在说我感觉到了,它们不疼了。
白芷在它怀里动了动,眉心那道我之前没注意到的黑线,正像被阳光晒化的墨,一点一点变淡。
地舌的铜针掉在地上。
他捂着嘴往后退,指缝里渗出黑血,脸上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眨眼间成了具干尸。
云台在他脚边裂开,碎石砸在他身上,他却连躲的力气都没了,只是盯着我,眼神里全是不敢置信。
我的骨骼在发烫。
不是灼烧的疼,是像被温泉泡着的暖,从骨髓里往外渗。
图腾纹不再是浮在皮肤表面的纹路,而是像树根扎进泥土似的,在我骨头上刻下了新的痕迹。
我能清楚感觉到,每根骨头里都住着一只兽——左腿骨是穿山甲,右肩骨是狐母,后颈骨是血鬃,连尾椎骨里都蜷着那只被地缝夹断腿的小狐狸。
伪洗髓......我摸着自己发烫的手腕,突然笑了。
眼泪又流下来,这次不是替它们哭,是替它们高兴。
穿山甲的尾椎不疼了,狐母的锁链断了,鹿群的毒泉变成了甜的。
那些曾在我意识里撕扯的情绪,现在像春天的溪水,顺着我的骨骼,流进每一个脉眼。
山风突然停了。
所有野兽都伏地,耳朵贴着地面,尾巴垂得低低的。
我听见远处有狼嚎,有鸦鸣,有松鼠在树杈上蹦跳的响动——它们在说疼止住了,在说谢谢你,在说现在,该我们守着你了。
白芷的手指动了动,轻轻碰了碰我下巴。
她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像两颗浸在泉水里的星星,可眉心那道黑线已经没了,只剩点淡红的印子,像朵没开全的花。
哥哥?她声音哑哑的,我刚才......做了个梦。
我把她抱起来。
她的小胳膊环住我脖子,暖乎乎的,像团小太阳。什么梦?
梦见好多小动物。她往我怀里缩了缩,它们说......说有个大哥哥,替它们挨了所有疼。
我鼻子一酸。
地脉的震动完全停了,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在我泛着幽光的骨骼上。
远处山顶有盏灯笼灭了,我看见个穿黑衣服的影子转身往山下走,可她没发现,自己袖口里有块刻着字的骨牌,正随着她的脚步,一下一下,发着暖黄的光。
雾僧最后的话飘进风里,散在山涧:这一代......他们不烧自己,烧的是炉。
我低头,看见自己手背上的图腾纹,正顺着血管,往指尖爬。
那些刻在骨头上的兽影,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像在说——
炉,该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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