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焚心腰间的钥匙串晃了三晃,金属碰撞声像根细针,扎得后槽牙发酸。
腕上那截布条突然烫起来,“别忘了哭”的字迹在血污里蜷成一团,像团要烧穿皮肤的火。
“去他妈的提醒。”我抬手扯下布条,指甲缝里还沾着刚才抠掌心的血,撕的时候布料擦过伤口,疼得我倒抽冷气。
风卷着碎发往眼睛里钻,我把布条团成拳头大的血球,摸出焚心兜里的打火机——那是他总叼着的芝宝打火机,刻着归墟会的乌鸦标志。
“咔嗒”一声,火苗窜起来的刹那,布条腾地烧作赤红色。
我松开手,火星子打着旋儿掉进地缝,映得那些蠕动的地门细语泛出妖异的紫。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秒。
千声齐诵的嗡鸣里突然劈开一道女声,带着哭腔撞进耳膜:“救救我们……别让它醒来!”尾音还带着抽噎,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戛然而止,紧接着其他声音炸成一片:“容器必须完成使命!”“逆命者当碎魂!”
我捏着打火机的手顿住。
那女声太鲜活了,不像是幻觉里的杂音——倒像是什么被困在门里的活物,拼了命往外挤一句求救。
地缝里的光突然刺得人睁不开眼,我眯起眼,看见青铜门缝里渗出缕缕黑雾,像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抓挠门沿。
“使命?”我扯了扯嘴角,打火机在掌心里烙出个红印子,“老子连自己名字都差点被你们改了,还谈什么使命?”
脚边突然一热。
九首蛇傀的蟒首正用鼻尖推着什么往我脚边送,鳞片擦过岩石的沙沙声混着地门轰鸣,倒比那些鬼话清晰。
我蹲下身,看见那是枚半透明的蛇牙,表面浮着细碎的金纹,像凝固的星河。
“它要把记忆还给你。”心噬的声音难得没带冷笑,反而有点发闷,“本源信物,百年前的记忆。”
我伸手去接,蛇牙刚碰到掌心就烫得缩了下——不是灼痛,是像被泡进温泉里的暖,顺着血管往心脏钻。
九首蛇傀的九颗头颅同时垂下,龟首抵着我的鞋尖,狐首轻轻蹭我的手腕,倒像是在说“别怕”。
画面涌进来的时候,我差点栽进地缝。
青衫修士在雷雨中挥剑,剑尖挑着半块染血的玉牌,上面刻着“镇仙”二字;穿靛蓝粗布的老妇跪在野人山巅,往地脉里埋青铜锁链,锁链尽头拴着团蠕动的黑影;还有个穿麻袍的老者,背对着我站在这扇青铜门前,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嘴里念着:“地仙吞脉,天地必枯,此封非困,实乃护……”
最后画面定格在老者转身的瞬间——他的脸,和我图腾铠背后浮现的虚影,一模一样。
“原来……”我捏紧蛇牙,指节发白,“那些说我是‘被选中者’的,全他娘的在找替死鬼。”
地门突然发出闷响,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门。
我抬头,青铜门环上的“陈宅”二字正渗出黑血,顺着门缝往下淌,空气里浮起暗红符文,像活的蜈蚣往我额头爬。
图腾铠在震颤,甲片之间的缝隙迸出火星子,烫得我后背生疼。
这是最后的洗脑仪式——心噬说过,门里的东西要把它的意志刻进我灵魂里。
以前我总靠铠甲硬抗,可现在……
我伸手按住胸甲,感受着甲片下凸起的图腾裂痕。
那些裂痕是上次和焚心死战时留下的,每道都渗着暗金色的光。
“你说过,守门人不该是傀儡。”我转头看向九首蛇傀,它的蛇信子轻轻吐了吐,九双眼睛全盯着我,“这次换我守一次。”
九首蛇傀的九颗头颅同时张开嘴,九团不同颜色的光珠飘出来——赤、橙、黄、绿、青、蓝、紫,还有两团半透明的白。
精魄碰到空气就化作光流,裹着我往天上托。
我听见骨骼发出“咔吧”的脆响,皮肤下的图腾纹开始流动,暗金色先褪成雪一样的白,接着“轰”地烧起来,变成灰蓝色的火焰。
疼吗?
疼。
可这疼比不过当年看着父母倒在血泊里的疼,比不过在精神病院被电疗时的疼,比不过被当成容器时的疼。
我咬着牙笑出声,血沫子溅在胸甲上,把火焰染成猩红。
当九色精魄全部融进胸膛的刹那,图腾铠突然“嗡”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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