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铁轨上坐下时,金属的凉意顺着裤管往上爬。
黑晶被我攥在掌心,像块烧红的炭——不,更像颗活物,每一下震颤都撞着我掌纹里的图腾。
这是从祭坛最深处挖出来的,影烛他们用它锁地脉、困孤魂,现在该轮到我用它当钥匙了。
“嗡——”黑晶突然烫得灼手,我咬着牙把图腾纹覆上去。
暗褐色的锁链从腕间爬出来,缠上黑晶表面的裂纹,精神里“轰”地炸开一片雪花点。
那些被囚禁的魂还在我血管里游,此刻全涌到指尖,像一群急着啃骨头的耗子。
“哥……你在哪?”
这声喊像根冰锥直接扎进太阳穴。
我猛抬头,隧道口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可那声音分明在脑子里响的,带着点鼻音,像被被子闷住的小奶猫。
是林晚!
“他在暴露!”心噬的声音突然尖起来,“归墟会的定位波已经扫过来了,他们能顺着波长扒开地脉——”
“那就让他看见。”我闭着眼,喉咙发紧。
林晚的意识像团乱麻缠过来,我能摸到他的恐惧,黏糊糊的,混着消毒水味;能尝到他的饿,从胃里泛上来的酸;还能触到他手腕上的针孔,结痂的地方被他自己抓得渗血。
“你疯了?”心噬急得直跳,“他们会顺着他的信号——”
“他们要的是容器。”我打断它,指甲掐进掌心,“林晚是容器,我也是。但容器装不了两个人,除非……”千声的残识突然在耳边冒出来,“除非其中一个已不再是容器。”
我猛地睁开眼。
黑晶在掌心裂出蛛网纹,血丝顺着纹路爬,像朵开败的红玫瑰。
我摸出兜里的刀片,刀刃压在虎口上,割下去的时候反而松了口气——疼,真好,疼说明我还攥着主动权。
血珠滴在黑晶上,“滋啦”一声冒青烟。
我哼起安魂谣,这次在尾音加了哭童教我的调子,“小白菜呀,地里黄呀——”隧道的风卷着我的声音往地脉深处钻,铁轨突然“咔嗒”响了一声,像有人在另一头敲摩斯密码。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老皮发来的监控画面。
林晚的卧室里,少年正剧烈抽搐,床单被他抓出一道道褶子。
他的嘴张着,无意识重复:“别忘了哭……别忘了疼……”他的手臂上,皮肤下有东西在爬,先是细若蚊足的线,接着慢慢拧成锁链,和我腕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两个容器不能共存。”千声的声音忽远忽近,“除非……”
“除非我变成锁匠。”我对着黑晶笑,血顺着指缝滴在铁轨上,“而不是钥匙。”
我摸出最后一节惊云残灰,混着祭坛守卫的血——那血是黑的,有股铁锈味,是长期注射违禁药剂的结果。
墨汁在掌心搅匀时,隧道的风突然变凉了,像有人在背后吹冷气。
我蹲在隧道壁前,用指尖当笔,画下简化版的地门铭文。
每一笔都压着脉门,画到第七道时,黑晶“嗡”地嵌进阵眼,像颗被拧上的螺丝。
“你们用它钓我?”我对着阵眼低语,“好啊,我把它变成鱼钩。”
图腾铠在后背凝成暗纹,这次不是防御形态,是拟态。
我能感觉到皮肤下的频率在跳,像台跑调的收音机,慢慢和林晚的生命波重合。
太阳穴突突地疼,这是强行同步的代价,但值——归墟会的定位波来了,他们会以为有两个目标,一个在林晚卧室,一个在……我随便选了个废弃工厂的坐标,反正他们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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