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里的动静裹着湿气钻进食指腹的纹路,像极了小时候妹妹攥着我衣角撒娇时的温度。
我喉结动了动,指甲无意识抠进石缝——那声啼哭突然拔高,混着细碎的刮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用指节敲棺材板。
月光从坍塌的屋顶漏下来,刚好罩住石棺底部的人脸。
我后槽牙咬得发酸——那道眉心裂痕,和我扒开衣领时,心口心噬留下的印记,连纹路走向都分毫不差。
石棺上的唇线轻轻颤了颤,像在无声喊谁的名字,我突然想起母亲咽气前,也是这样张着嘴,却再发不出声音。
簌簌——
七道轻响同时在脚边炸开。
我低头,断裂的钥匙正化作青灰色粉末,顺着风打着旋儿往我脚边涌。
粉雾聚成线,在焦土上爬出几个歪扭的古篆,笔画间还沾着未散的怨气:真钥不拜庙,庙当迎真钥。
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我突然明白那些无脸人消失前的不甘——他们守了九代的,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
真正的钥匙不是被锁在庙里的祭品,是能让庙反过来跪的活人。
咳——
山风卷着血腥味扑过来。
我猛地抬头,山腰那片松树林里,防水布被风掀起一角,林晚蜷在树底下,右手蘸着血在布上狂草。
他的右眼正往下淌血,像挂着条红绳,滴在地门认主程序启动那行字上,晕开个刺目的血花。
最后几个字被他指甲抠进布纹里:……但代价是宿主将成为新的活桩。
活桩。
我喉咙发苦。
从前九代守钥者都是被钉在地脉上的活桩,用血肉养地门,用魂魄镇怨气。
现在轮到我了?
石棺里的动静突然急了,撞着棺壁,像在催我做决定。
我蹲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真好,疼说明我还活着,不是那些被困在碑上的名字。
要当活桩,也得我自己选。我撕开左臂的皮肤,血珠子地掉进石棺裂缝。
整座野人山突然发出闷雷似的嗡鸣,地底传来石块滚动的巨响,像有头沉睡的巨兽翻了个身。
林晚的防水布被风刮得猎猎作响。
我看见他突然抬头,血糊的右眼猛地睁大——他又看见未来了。
他疯狂地抹了把脸上的血,手指在布上划出更深的痕迹:归墟会清道夫...灵魂烙印枪...三小时内抵达山顶...重启第八代献祭...
我盯着那行字,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时间不够了。
怀里的柳氏玉牌突然发烫。
我摸出那块温玉,触手是母亲生前盘玩的温度——这是她出事那天塞给我的,说万一走散了,拿这个找你刘姨。
现在刘姨的坟头草都两米高了,玉牌倒成了我和过去最后的联系。
我把玉牌按在石棺上,喉咙发紧,借我点运气。
石棺剧烈震颤。
月光下,底部的人脸开始扭曲,眼尾慢慢上挑,法令纹浅浅陷进去——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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