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壁上的指甲痕突然泛起幽蓝幽蓝的光,像被谁撒了把荧光粉。
那些深浅不一的抓痕慢慢蠕动,竟拼出歪歪扭扭的古字——我认不全,只零星看见地门锁几个词。
心跳得更厉害了,双心的跳动频率突然同步,一下重过一下,震得耳膜发疼。
心噬在胸腔里发烫,我直觉这井里藏着比归墟会更老的秘密。
要下去吗?我对着空气问,其实是问自己。
石厅外的动静早停了,林晚散成灰的地方还留着几缕血雾,像在催我做决定。
喉结动了动,我攥紧骨钥。
指尖刚碰到井沿,整个人突然失重——不是我跳的,是井在吸我。
风灌进耳朵,眼前的钟乳石倒着往上窜,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悬在半空中了。
失重感像块大石头压在胃里,我蜷起膝盖想抓住什么,却触到一片温热。
低头看,心噬不知何时从胸口钻了出来,半透明的晶膜裹着我的腰,像条会呼吸的飘带。
它轻轻震动着,把我托在井中央,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里,那团青焰还在烧,像颗小太阳。
这是...心噬的能力?我喃喃着,声音被风声撕成碎片。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是雨。
我看见十八年前的雨夜。
母亲穿着那件素缟,怀里抱着个布包,站在野人山道观的门槛前。
她的鞋跟沾着泥,发梢滴着水,可脊背挺得笔直,像根绷断的弦。
保他活过七岁。她的声音在发抖,却咬得极狠,我签。
道观里走出个穿青衫的老头,手里举着块黑晶。
他笑的时候,嘴角的痣跟着颤:陈夫人好魄力。
可你知道这契怎么解吗?
我儿子会知道。母亲突然低头,把布包贴在肚子上——那时候我还在她子宫里,他听得懂老鼠说话。
青衫老头的笑僵住了。
母亲掀开布包,里面是本线装的《安魂谣》,纸页边缘全被虫蛀了。
她指尖抚过最后一页空白,蘸着自己的血写了行小字:反契种子,以母音种之,以鼠语启之。
你疯了!老头扑过来要抢,母亲却把书塞进怀里,转身冲进雨里。
她跑的时候,我听见她对着肚子轻声唱:小耗子,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一遍,两遍,三遍。
雨声突然消失了。
我站在虚空中,面前飘着那件素缟。
刚才的画面像被风吹散的烟,可母亲的声音还在耳朵里打转,带着点南方口音的软,尾音往上翘。
原来...我伸手碰素缟,指尖刚触到布料,内衬一声裂开道缝,几十张泛黄的纸片掉出来。
每张纸片上都有血写的契约,最上面那张是母亲的字迹:陈王氏,愿以七载阳寿换子平安,七载后,剖心为桩。
我喉咙发紧。
这些纸片遇风就冒火星,可烧到一半又灭了,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归墟会的规则在硬撑——他们要这些契约当锁链,锁着一代又一代的母亲。
要烧,就得让你们自己愿意。我把素缟披在肩上,布料还带着记忆里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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