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怀里的心匿符——这是上次在山神庙捡的,能屏蔽情绪波动。
可没急着激活,反而捏碎成粉,混着惊云吐的黑油(它总说这是“鼠王的眼泪”),往脖子、手腕、心口抹。
黑油混着符粉黏糊糊的,像敷了层冷膏药。
“这是?”无面童歪头,少年的脸皮跟着歪。
“情绪真空。”我活动了下手指,果然,刚才想起剥相时的刺痛淡了,像隔着层毛玻璃看情绪,“既不全假,也不全真,丝网感应不到。”
门“吱呀”一声开了。
暗室比想象中亮堂,墙上嵌着夜明珠,照得中央那尊雕像清清楚楚——是剥相,可和现在不同。
她五官完整,眼睛是琥珀色的,嘴唇微抿带着点悲悯,身上穿的不是人皮铃铛,是白大褂,胸口别着“安宁医院实习医生”的工牌。
她手里握着本病历。
我走过去,指尖刚碰到病历封面,心脏突然像被攥住——“患者编号A07,陈丰,诊断:精神分裂(误);真实状态:共感觉醒初期。”下面还有行小字:“共感者能听见动物语言,是灵气复苏前兆,需保护观察,避免刺激。”
“原来……”我喉咙发紧,“原来十年前她就知道。”
“啪嗒。”
有水滴在病历上。
我抬头,雕像的眼角在渗血,红得像要滴穿夜明珠的光。
同一时刻,山雾深处传来三声铃响——不是剥相的人皮铃铛,更沉、更闷,像有人在敲古寺的铜钟。
“还完。”
淡舌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转头,他刚刻完最后一个字,石碑上“还”字旁边多了“完”,血还没干,顺着碑面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血洼。
惊云突然从我衣领里窜出来,爪子揪住我耳垂:“走!老陈,医院那边——”
我没听完。
识海里的薄幕突然映出另一幅画面:青山精神病院旧址,那扇总在半夜开的病房门缓缓合上,床头卡上“守钥人”三个字泛着幽蓝,墙缝里钻出只灰鼠,叼着半截发黑的葱油面包装纸,包装纸上还沾着芝麻。
“那是……”我伸手去抓,指尖只碰到空气。
灰鼠转头看了我一眼——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和暗室雕像的眼睛一个颜色。
山风卷着松脂香灌进暗室,我把病历塞进怀里,转身时撞翻了供桌。
人皮雕像“轰”地倒在地上,碎成无数块人皮碎片,每块碎片上都印着不同的脸:有穿病号服的老人,有哭着喊妈妈的小孩,最后一片是十年前的剥相,她对着我笑,嘴唇动了动——
“跑。”
惊云又尖叫起来,这次是往山下窜。
我摸了摸影肋骨,它们烫得惊人,像在说:该走了,该去接那把钥匙了。
可我望着暗室门口,突然想起井里那个气泡破时,白芷奶声奶气的“哥”。
有些债,该还了;有些真相,该见光了。
灰鼠叼着包装纸的影子在识海里闪了闪,我低头,发现脚边不知何时多了道爪印——是灰鼠的,带着芝麻香,正往山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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