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脚边那道带着芝麻香的爪印,喉结动了动。
灰鼠叼走的包装纸边角还在识海里晃,那是超市最普通的葱油面包,包装纸上印着只戴厨师帽的小熊——十年前每个周末,白芷都会拽着我的衣角,踮脚指着货架喊“哥,买这个”。
她总说芝麻香能甜到骨头缝里,可最后一次买的时候,袋子还没拆封,黑帮的砍刀就劈碎了便利店的玻璃。
“老陈!”惊云突然从衣领里窜出来,尾巴抽得我脖子生疼。
它前爪捧着块半透明的蛇皮,蛇鳞缝隙里渗出淡金色的光,“吐、吐出来了!蜕皮僧最后的……”话没说完,蛇皮“啪”地展开,在我掌心浮起团幽蓝雾气——雾气凝成形,竟是张立体地图!
我屏住呼吸。
地图从野人山古井开始,红线像血管般往地下钻,每经过一处凸起就标个红点,数到第九个时,红点突然炸开团血雾。
“九处旁血容器。”我喃喃重复,惊云的胡须抖得厉害:“归墟会要拿活人当容器,唤醒地仙残魂!他们管这叫……九心祭!”
山风突然变凉,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
井边不知何时多了道影子——剥相站在青苔上,白大褂被夜露浸得透湿,断裂的铃铛攥在手里,像攥着把碎冰。
她的琥珀色眼睛没有焦距,却让我想起病历上那句“共感者是灵气复苏前兆”。
十年前她是实习医生,那时她的眼睛该是清亮的,像能看透所有谎言。
“她说……她错了。”无面童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我转头,他的脸皮正在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肌肉,“她以为去情才能成道,却忘了道本生于人心。”剥相突然蹲下身,把铃铛碎片轻轻放在地上,金属碰撞声像极了白芷小时候玩的串铃。
她双手合十抵在额前,指节发白,像在对井里的什么忏悔。
“接着。”淡舌的声音哑得像砂纸。
我接过他递来的石碑,碑面的“还完”二字还在渗血,翻过来,背面刻着行小字:“不说破的真,才是真。”他的嘴角渗出血沫,我这才发现他胸前的衣襟全湿了——不是露水,是血。
“碑成即亡。”他笑了笑,“我守了七十年味觉,最后尝的是……你妹妹的眼泪。”
我攥紧石碑,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识海里突然闪过无数画面:安宁医院墙缝里的灰鼠、半夜自动打开的病房门、床头卡上泛蓝的“守钥人”三个字——原来从被送进精神病院那天起,我就被卷进了这场局。
剥相的病历、灰鼠的指引、惊云的预知,全是线索,可我到今天才看清全貌。
“该埋了。”我摸向怀里。
病历边角硌着心口,蛇皮还在掌心发烫,还有那张被灰鼠叼过的包装纸,芝麻香混着血锈味,刺得我鼻尖发酸。
青铜井的水面浮着层油花,倒映着我的脸——影肋骨在皮下凸起,像串漆黑的锁链,这是我和“守钥人”权限融合的代价,也是我能发动图腾震波的底气。
“老陈,井里有怨气。”惊云缩成毛球,“你要……”
“封印。”我打断它,“伪真相之墓。”归墟会要找的“真言坟”,我偏要造个假的——用病历里的秘密、蛇皮上的警示、连我自己都不敢触碰的回忆当陪葬。
他们以为挖到的是真相,其实是我设的套。
影肋骨突然发烫,像在回应我的计划,皮肤下传来细碎的裂响,这是启动图腾震波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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