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贴着最后一丝心匿符,是老皮用鼠须编的,能锁情绪,锁记忆,锁得我十年没流过一滴泪。
现在符纸被汗浸透了,边缘已经开始卷。
我猛地一撕,符纸“刺啦”一声裂开,疼得我眼眶发热——不是伤口疼,是心里的疼,像有人拿火钳子搅我的肺管子。
十年前的画面疯了似的涌上来:妹妹攥着我手的指甲印,母亲喊“小丰跑”时破碎的声音,父亲后背被砍得血肉模糊还在笑的脸。
这些画面在识海里烧,没流的泪在火里淬。
我仰天长啸,声音破了音,像受伤的狼。
背后的哭声刃“嗡”地齐鸣,六柄骨刃冲上天空,刃尖的泪滴终于坠了,砸在地上“啪”地炸开,溅起一片血雾。
我猛地按向井心。
符纹“嘶”地缩进皮肤,影肋骨“唰”地刺进井壁,疼得我眼前发黑。
可下一秒,我听见了心跳声——不是地面的,是井的。
一下,两下,和我的脉搏叠在一起。
黑鳞与泪珠交织的虚影从背后升起,那是铜镜里见过的钥匙,此刻正缓缓往我胸口钻。
凉,刺骨的凉,可我却笑了——原来不是我握钥匙,是钥匙插进我身体里。
“轰!”
井壁裂开了。碎石砸在脸上,我眯着眼看,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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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光涌出来,像血泼进了月光里。
我顺着光往井底看,九具棺材悬浮着,每具棺材上都刻着名字。
前八具我没看清,最后一具的字却刺得我睁不开眼——“陈丰,未葬。”
与此同时,青山精神病院旧址的画面突然闪进识海:那扇第五次开启的病房门“吱呀”一声彻底合上,床头卡上的“守钥人”三个字沉进墙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血字,我只来得及看清前两个字——“容器”。
门内的风灌进来,带着铁锈味。
我摸着胸口的钥匙印,突然听见了坠落声——不是风声,是我自己的心跳,正在变轻,变远。
惊云在肩头发抖,它舔了舔我耳垂,小爪子指着门内:“下去。”
我望着门里的猩红,突然想起剥相说的“锁眼”。
原来门开不是结束,是开始——而我,正站在门槛上。
归墟会的喊叫声更近了,手电筒的光已经照到山脚。
我摸了摸背后的哭声刃,又摸了摸胸口的钥匙印。
门里的风卷着血腥味扑过来,我听见自己说:“那就下去。”
话音未落,脚下的符阵突然“轰”地炸开。
我踉跄着往前栽,惊云死死咬住我衣领。
在摔进猩红的前一秒,我看见无面童的空脸上裂开一道缝,像在笑;剥相的断铃终于响了,“叮”的一声,很轻,却像敲在我骨头上。
然后,我掉进去了。
黑暗涌上来时,我听见识海里的薄幕在喊:“不是通路……是更深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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