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小红弧刚落,穿堂风就裹着一丝焦糊气撞进我鼻腔——和当年火场里,妹妹发梢被烧着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踉跄后退半步,终焉图腾铠的裂纹里渗出的金血,在青石板上溅出细碎的星子。
这声轻唤像根细针,直接扎进我识海最柔软的地方。
我抬头时,那个穿着月白棉裙的小女孩已经站在五步外,发带被风掀起又落下,在她耳侧晃出一片红。
她左手小指习惯性翘着,和白芷每次拽我衣角时的动作分毫不差——那年她七岁,非要学邻居家姐姐扎蝴蝶结,手指笨拙得总翘着小拇指。
我喉咙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图腾铠在剧烈震颤,甲片与皮肤摩擦的刺痛比金血更清晰——它在排斥这个。
识海深处的薄幕疯狂跳动,像被暴雨拍打在窗上的纸,发出细碎的裂响。
没有魂体的冷意,没有活人呼吸的温热,她的存在像团被无数双手揉过的云,虚得能透过她看见后面斑驳的砖墙。
我等你好久了。她歪头笑,眼睛弯成当年我给她买草莓糖时的月牙。
我盯着她发间的红绳,突然想起火场里最后那一眼——火苗舔着她的发梢,她明明疼得直掉眼泪,却还在喊哥别怕,发带被烟火熏得漆黑,早没了半分红。
她不是一个人。
沙哑的低语突然在我耳边炸开。
我这才注意到,那些附在棺椁上的静默者残识正顺着我的衣摆往上爬,灰雾钻进我耳孔时带着刺痒,是九百年来,每一个没能救亲人的守钥人,共同造出的梦。
有什么东西在识海裂开。
我想起祭坛墙壁上那些刻痕,每道划痕下都有个名字,最旧的那道写着王九斤,妻女溺亡,最新的是李援朝,独子坠楼——原来他们不是记录,是献祭。
真正的白芷...我喉结动了动,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齿轮,在火堆里就烧没了。
哥又在说胡话。小女孩踮脚过来,发带扫过我手背。
那触感轻得像片羽毛,却让我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摊开掌心,焦黑玉牌在血雨里泛着幽光,和母亲当年塞给我时一模一样,只要你跟我走,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图腾铠开始软化。
我眼睁睁看着肩甲上的云纹像被温水泡过的糖,缓缓融化成金液。
哭声刃的刀穗一根接一根脱落,影肋骨在脊椎上发出咔咔的断裂声——这幻境在吞噬我的力量,用最温柔的刀,割我最软的肉。
我咬碎舌尖。
血腥味漫开时,我才想起刚才为了激活图腾铠,已经咬过一次。
现在口腔里全是麻木的疼,像含着块烧红的炭。
但够了,这点疼能让我看清她眼底的裂痕——那不是妹妹的眼睛,妹妹的眼睛里有星星,她的眼睛里只有倒影,我和祭坛的倒影。
老皮说过什么?我突然蹲下,把惊云轻轻放在她脚边。
灰鼠的肚皮还在起伏,呼吸轻得像片落在雪上的羽毛。
它的爪子无意识蜷着,搭在我指节上,凉得让我想起刚进精神病院那年,老皮钻进我被窝时的温度。
小女孩愣住,随即笑出酒窝:当然记得,活着,比真实重要
惊云突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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