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
地砖缝隙里的霉斑还在,墙角积满灰尘的蛛网还在,可我的影子呢?
刚才起身时那股空荡荡的感觉不是错觉——地面上本该拖着一条灰蒙蒙的长影子,此刻却只剩一片干干净净的白色。
我蹲下身,指尖擦过地砖,凉意透过皮肤直钻骨头。
没有影子,就好像有人用橡皮轻轻擦掉了我和地面的连接。
“惊云?”我轻声呼唤,识海里那团鼠形印记立刻开始跳动,幽蓝色的光晕顺着神经末梢蔓延开来。
上次它这么活跃还是在野人山的洞穴里,老皮最后一次用鼠语说“走”的时候。
这次不同,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潮湿的感觉,就像在往我的血管里滴某种黏稠的液体。
我摸向胸口,隔着病号服摸到凸起的骨茬——图腾铠的骨刺正在皮肤下生长,每一根都刻着歪歪扭扭的纹路,我认得出来,是蜕皮僧经卷里那种没字的“字”。
“井……不是出口……是喉咙。”
突然有声音钻进我的耳朵,就像无数片碎玻璃在耳道里碰撞。
我捂住耳朵踉跄着后退,额头撞在墙上——疼,是真的。
那些声音不是幻觉,是静默者的残识,他们在消散前把最后一点记忆硬塞进了我的脑袋里。
我喘着气重复那半句:“喉咙……”
胃里突然翻涌着酸水。
野人山龙脉?
我想起归墟会主祭举着罗盘说“龙首在青铜井”时那虔诚的表情,想起剥相在回光池边说“地仙吞吐灵气养脉”时那狂热的样子。
原来全是狗屁。
所谓的龙脉,根本就是地仙残魂的消化道。
九处埋点是它的味蕾,回光池是胃囊,那口井……是它的食道。
我望着墙上斑驳的水渍笑了,笑声撞在瓷砖上碎成了渣。
难怪历代容器都死得蹊跷,他们不是在守护秘密,而是被当饲料养着。
父母、妹妹、那个总在走廊里数地砖的无面童……我们都是被捏成小饼干的命。
“咔。”
有什么东西在脚边裂开。
我低下头,看见倒五芒星阵的边缘符文突然亮了,暗红色的光像血在石头里流动。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碰了碰最近的那枚符文——指尖刚贴上,整座阵法“轰”地燃烧起来,火舌舔着我的袖口却不疼,反而让我“看”到了地底下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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