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尾巴尖扫过石碑,黑液里浮出段记忆碎片:我穿着护工制服,蹲在通风井旁,手里捧着只灰鼠,它后爪在滴血。
等他来了,你就替我看着他。护工版的轻声说,声音和现在的我有三分像,又更清亮些。
画面一转,病房白墙,病号服缩在床头,手里攥着根染血的发绳——是妹妹出事那天扎头发用的。
他眼神空洞,盯着窗台上的麻雀,嘴唇动了动,却听不见声音。
这是...我?我浑身发抖,可我入院前是无业游民,哪当过护工?
鼠影的胡须抖得更快,它用脑门蹭了蹭我的手背——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能碰到它了。
触感像浸了水的棉花,凉丝丝的,却带着点暖意,和老皮活着时蜷在我枕头边的温度一模一样。
原来你不是偶然出现的。我低头盯着它,你是被种下的钥匙,来唤醒被创伤封闭的感知。
鼠影发出的轻鸣,像是在笑。
它突然跃起,撞向我的眉心。
这次没疼,只有滚烫的记忆涌进来:护工陈默(这名字刺得我太阳穴生疼)在暴雨夜把老皮带进医院,在它耳后点了滴朱砂;病号陈丰在幻觉里掐自己手腕,直到老皮咬他脚踝才清醒;还有那株被血滴激活的枯草,根本不是野草,是刻着契约纹的灵草。
所以你自愿被毒杀。我闭着眼,眼泪顺着鼻梁砸在石碑上,你知道献祭能唤醒我的能力,知道这样我才能找到真相。
鼠影的轮廓开始变淡,它最后用鼻尖碰了碰我掌心的血地图,嘴型动了动。
我听懂了——是唇语。
别信镜子,信疼的那一下。
话音未落,石碑地裂开。
黑液像退潮的海水,露出下方青石板阶梯。
每级台阶两侧都挂着铜铃,和野人山井底的一模一样,风一过就响,只是这声音里混着成百上千的鼠鸣,像哭又像笑。
我擦了擦脸,顺着阶梯往下走。
铜铃在头顶摇晃,影子投在台阶上,像无数双眼睛。
走到第七级时,铃声突然拔高,鼠鸣变成整齐的吱——,像在念诵什么。
阶梯尽头的雾气里,一面镜子缓缓升起。
我停住脚,看着镜中身影——不是穿病号服的苍白青年,是披着骨铠的男人,手里攥着半截断铃,脸上有泪痕,却早干了。
他的眼睛里燃着两簇火,和我此刻心里烧的那团,一模一样。
我抬起手,镜中人也抬起手。
他掌心的血地图还在渗血,指向更深处的黑暗。
下一级台阶的铜铃突然炸响。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迈了过去。
(阶梯尽头的雾气里,传来铁链拖地的轻响,和十年前夜巡护士的脚步,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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