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背犬突然打了个寒颤。
它的喉结动了动,原本紧绷的肌肉开始发抖。
花斑犬的红瞳褪成浑浊的灰,尾巴慢慢垂到两腿之间。
最边上那只小土狗突然呜咽起来,声音细得像幼犬找妈妈——可它的牙齿早被拔得干干净净,牙床还结着黑痂。
“我知道。”我对着空气说,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比心跳还响,“你们疼了一千个日夜,疼到连怕都忘了。”
黑背犬的前爪松开了土缝。
它慢慢低下脑袋,鼻子几乎贴到我的鞋尖。
我能看见它项圈下的皮肤,布满旧伤疤,新的针孔还在渗黄水。
接着是花斑犬,再是小土狗,一只接一只趴伏在地,尾巴夹紧,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哀鸣。
它们的眼睛不再浑浊,我在里面看见了自己——不是入侵者,是另一个被铁片锁了痛觉的可怜虫。
我站起身,跨过黑背犬的脊背。
它的毛扎得我小腿发痒,却连睫毛都没抖一下。
铁丝网的锈渣蹭破了手背,我没停,直到站在电线杆下。
土是松的,像是被人刚刨过。
我蹲下去,指甲缝里塞满泥,指尖触到个冷得刺骨的东西——第五枚铜铃。
它表面缠着细铁丝,像被人刻意捆住,铁丝上还沾着暗红的痕迹,不知道是血还是锈。
“叮——”
铃响的刹那,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
不是警告,是送行。
我回头,看见百只狗都抬起头,眼睛里泛着水光,像在哭。
青山市郊区的垃圾场里,一只瘦得能看见肋骨的流浪狗正叼着半截锈铁片。
它走到破轮胎旁,轻轻放下铁片,然后对着北方跪伏在地。
风掀起它背上的脏毛,露出块没毛的伤疤——和黑背犬项圈下的针孔,形状一模一样。
我把第五铃塞进怀里,转身往山下走。
走了百来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响动。
回头看,那只小土狗正跟着我,离得远远的,见我望过来,立刻趴成个毛团。
“跟着吧。”我摸了摸它的头,它的耳朵在我掌心轻轻蹭了蹭。
山雾不知何时散了些,能看见三里外的山坳里,立着座白墙青瓦的老房子。
门楣上的漆掉了大半,隐约能认出“安宁”两个字。
风卷着雾扑过来,迷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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