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罪。
我的心猛地一抽。
这两个字不是预言,是判决。
是这片土地终于承认:有人愿意背负不属于他的因果。
我没有时间感慨。我知道真正的对抗才刚开始。
深吸一口气,我闭上眼,主动引爆“谎芯茧”——那个藏匿了我所有虚假记忆的意识牢笼。
那些我以为是真实的画面:妹妹躲在床底哭、母亲在厨房煮面、父亲笑着摸我头……全都是我在疯人院里用痛苦编织的幻象。
它们不是真相,却是我活着的理由。
现在,我把这些理由,全都点燃。
情感能量如洪流倒灌,冲进双肩胛骨间的“诏羽棘”。
金刺暴涨三寸,刺破皮肤,根根滴血,宛如一对燃烧的荆棘之翼展开于身后。
剧痛让我几乎昏厥,但我咬牙撑住。
转身,直面衔诏翁。
他站在月光与霜雾之间,玉诏悬浮头顶,金光如刃。
《除名经》最后一个音节即将出口。
我双臂张开,对着那具苍白将灭的身影,吼出这一生最荒唐也最坚定的一句话:
“这一声‘哥’,我认了!她是不是真嗣我不在乎——但我认她是我要护的人!”
声浪炸裂,十丈之内灵气乱流骤然扭曲。
空气像玻璃般碎裂,符文崩解,禁制反噬。
衔诏翁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怀疑。
对秩序的怀疑。
对神谕的怀疑。
就在那一瞬,白芷猛然抬头。
她眼中金光狂闪,仿佛两股意志正在颅内厮杀。
她的嘴艰难地张开,喉咙里挤出一句破碎到几乎听不清的话:
“别……烧完……还有人记得你。”
然后,她再度昏厥。
而我的心口,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牵引感——她心口那道骨纹裂得更深了,一缕金色细丝顺着那根早已腐烂的布条残纤维,逆向缠上我的伤口,开始汲取我的记忆。
不是掠夺。
是共鸣。
就像她在用最后的力气告诉我:你给我的执念,我也还你一次命。
我跪倒在残碑前,浑身脱力,冷汗浸透衣衫。
刚才那一击耗尽了几乎所有图腾余力,连“契隙鳞”都缩回皮下,如同冬眠。
视野模糊,耳边只剩下风声、碎石滚落声,和啄文极轻的一声鸣叫——
那不再是鸟语。
是人声,沙哑而遥远,却清晰得如同贴耳低语:
“新诏……已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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