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它的惨叫,是我的记忆在燃烧。
母亲围裙上的炭笔字在我眼前一寸寸焦化,“无归客”三个歪斜的笔画卷曲、发黑,如同她死前攥紧门框的手指。
可这火不烫人,反而冷得刺骨。
寒意顺着脚底窜上来,冻住我的踝、膝、腰椎,像是有东西正从地底反向攀爬,要钻进我的骨头里。
“啊——!”我在心里咆哮,却发不出声。
视野中,影子扭曲成一团挣扎的人形,四肢拉长又收缩,脊背拱出诡异的弧度,仿佛里面困着另一个活物,正拼命想撕开这层皮膜冲出来!
就是现在!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炸开神志。
喉咙深处滚出低沉震颤,那是我在鼠群中偷学三年才掌握的“骨音腔”——以喉骨模拟古葬坑残碑裂纹共振频率,专为唤醒沉眠于地脉的怨念波。
嗡……
一声几不可闻的低频震动自胸腔扩散,穿透岩层,落入幽冥。
刹那间,四面岩缝簌簌抖动,灰土簌落如雨。
一只、两只、十只……上百只瘦骨嶙峋的灰尾鼠从黑暗中涌出,皮毛湿漉漉的,带着陈年尸泥的腥腐气。
它们围着那团扭曲的影子打转,吱叫不止,叫声竟诡异地同步成一种古老节律——正是当年我在病房窗外,神志将溃未溃时,第一个听见我哭声的“老皮”留下的族群密语。
它们认得它。
也认得我身上的味道。
我强忍剧痛,右手残指狠狠插进地面。
小指早在三个月前为破“锁魂阵”自断,如今血从断口喷涌,混着泥土,在石坛上画出逆向“心匿符”。
这不是正统道门符箓,而是我在医院地下三层偷看实验日志时,用疯人口水和血在墙角临摹出的禁制残式——专封执念体行动。
符成刹那,影子猛然一顿。
它抬起手,五指如钩,朝我抓来。
可在距离我咽喉三寸之处,骤然僵住,像是撞上无形铁壁。
它剧烈颤抖,肌肉在虚影中隆起、塌陷,最终缓缓垂下手,在地上划出两个字:
替你。
风停了,鼠群退了,火熄了。
影子重新趴回我脚下,安静得像个听话的奴仆。
可我知道,这不是屈服,是等待。
蚀名蹲在一旁,默默翻开那本焦边簿册,墨迹斑驳的夹页上赫然写着一行小字:“陈丰,登记状态:已焚名,未除籍,影契未解。”
他抬眼,声音轻得像风吹灰:“它不会永远听你的……除非你让它真的活一次。”
我没答话。
因为就在这时——
白芷突然坐起。
她双眼全黑,无瞳无光,嘴唇微启,吐出一句沙哑、断裂、不属于任何现存语言的古音:
“容器觉醒日,即是归墟崩塌时。”
话音落,我脊椎深处一阵刺痒。
低头一看,后腰处皮肤裂开一道细缝,一片青灰色鳞片正缓缓钻出,边缘锯齿分明,形状……竟与早已休眠的“诏羽棘”一模一样。
我扶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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