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了那种沉静的、仿佛与周遭隔绝开来的状态。
他没有再反驳,只是微微垂下了头,
“我知道了。”
苏有落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股无名火像是撞上了一堵湿冷的墙,
闷闷地堵在胸口,发泄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烦躁地转过身,不想再看。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这凝滞而微妙的气氛。
游戏结束
次日,苏有落独自一人去了画室。
裴长青没再像之前那样执着地跟着,只是在他出门时,撩了一下眼皮,只这一眼,却让苏有落心里莫名地有些发空。
画室的课程照常进行,但苏有落总有些心不在焉。
休息间隙,他听到几个凑在一起吃点心的小朋友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你们知道吗?林老师生病住院了!”
“哪个林老师呀?”
“就是经常来我们画室玩,还给我们带糖的那个高高的林老师呀!”
“啊!他怎么了?”
“我妈妈说林老师得了怪病,一直发烧,身上还起了好多可怕的红点点!”
苏有落正在调色的手猛地一抖,颜料差点滴在画架上。
他强作镇定地走过去,蹲下身,温和的问:
“小朋友们,你们说的是林清源林老师吗?他怎么了?”
孩子们见他问起,立刻七嘴八舌地围过来,小脸上带着天真又夸张的担忧:
“是呀是呀!苏老师,林老师生病了!”
“一直发烧,好可怜!”
“身上还起疹子,痒痒的,不能抓!”
“妈妈说可能是过敏了,但好奇怪哦!”
苏有落听着孩子们稚嫩的描述,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窜上脊背,不好的预感瞬间涌来。
林清源?怪病?发烧?红疹?昨天还好端端的人……
他立刻想到昨天餐厅外,裴长青那沉静到令人心悸的眼神,以及自己拒绝他后,他那瞬间暗沉下去的神色。
下班后,苏有落立刻去水果店买了果篮,匆匆赶往医院。
病房里,林清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不时地低声咳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
他看到苏有落进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有落,你来了……麻烦你了。”
“学长,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苏有落将果篮放在床头,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你怎么突然病得这么严重?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林清源虚弱地摇了摇头,眼神里也带着困惑:
“我也不知道……说来也奇怪,昨晚回家后,半夜突然就开始发高烧,身上也……唉,医生也还没完全确诊,说是像某种急性过敏或者病毒感染,但查不出明确的过敏源。”
昨晚回家后……突然……
苏有落听着这话,只觉得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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