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棠倒是坦诚:“谁让你上次做那种事,如今两人都尴尬。”
沐凤梧侧过身看她,问:“哪种事?”
眼睛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想要的答案,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饶是杨雨棠再怎么理直气壮、不拘小节,想到那天晚上的那个吻,又对上他赤裸的眼神,也不由得红了脸。她咬了咬唇,说:“你说呢,好意思来问我?”
已然如此,沐凤梧倒不再小心谨慎,追着她问:“那你怎么想?”
杨雨棠垂眸,她能怎么想,她不想留在云南呗!她断不会为了这点情愫将自己搭在此处一辈子。但是,该怎么说?如何说?日后两人还是要见面的。
“去年岁贡一事,我在你家中看到了你的面具,和你救我时带的玉佩。”杨雨棠一字一句说道。
沐凤梧有些失望,问:“所以,你是因为我救过你,所以才想救我吗?”
杨雨棠轻轻点头。
沐凤梧松了口气,她这算是拒绝了吧?何尝不是一种确切的答案呢?他早就想到了,不是吗?只是她竟然连救他都是因为别的原因,而不是两人之间的情谊,他在杨雨棠心中比他想象的分量更轻了而已。
“我明白了!”
“嗯。我承认我确实对你有一点动心,只是,我不会因为这点儿女之情留在云南,希望你也能明白。”杨雨棠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声说道。
沐凤梧听到“动心”二字的时候,心里悄悄燃起了希望,但后面的话又将这点希望浇灭。
“为何?你终归不是要嫁人吗?”沐凤梧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一样难受,这种窒息的疼痛随着杨雨棠沉默的延长逐渐收紧。
“是,也不是,感情当然也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是我不想留在云南,我想回家。就像,你会为了我留在京城吗?”
听到她这么问,沐凤梧顿住了,是啊,设身处地,他一样不愿意留在京城吧!
杨雨棠看他沉默,心中便有结果。
沐凤梧侧躺看着她,突然扑过去将人圈在怀里,低头看着她。
“你你干嘛?”杨雨棠被他吓到。
“如果动心多一点,你会留下来吗?”沐凤梧问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身上的压迫感让她退无可退。
“你先下去”杨雨棠尝试推拒身上的人,他纹丝不动。
“告诉我。”沐凤梧直直盯着她,迫使她给个准确的答案。
杨雨棠侧过脸,修长白皙的脖颈展现在他眼前,低声答:“不会。”
“那你就不怕我强迫你留下?如果我与你有了夫妻之实,你也不会?”沐凤梧盯着她的侧脸,白皙娇嫩的皮肤显得她那样好欺负,果断的声音却那样决绝,不知道她既然下定决心绝不留在云南,为何还要这么做?为何明明不想给他一点机会却将自己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杨雨棠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惊,后又冷声回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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