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温柔地洒进房间。
夏涵曦在沈政东怀里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尤其是腰,酸软得不行。
她刚一动,沈政东就睁开了眼睛,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温柔:“宝贝,醒了?”
夏涵曦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想起昨晚的疯狂,脸上微热,又有点小小的埋怨,趴在他胸前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沈政东假装吃痛,眼底却满是笑意。
“都怪你……”夏涵曦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软软地撒娇,“腰疼嘛……浑身都疼……”
“好好好,我的错。”沈政东立刻认错,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已经体贴地覆上她纤细的腰肢,力道适中地开始揉按,“我给你揉揉。”
温热的手掌带着安抚的力道,缓解了肌肉的酸痛。
夏涵曦舒服地喟叹一声,紧紧地偎依着他。
揉了一会儿,沈政东的动作放缓,他低头,看着怀里慵懒如猫的女人,轻声问:
“宝贝……你就这么想要二胎吗?”
夏涵曦在他怀里沉默了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鼻音:“我……想要。”
沈政东亲了亲她的发顶,没有立刻反对,而是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认真地说:
“那这样好不好?我们定个约定。”
“等到嘟嘟十岁那年。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身体条件允许,你也依旧坚持想要,那我们就要。好不好?”
他顿了顿,给出理由:
“现在真的不行。首先,嘟嘟还太小,她才刚刚和你重逢,最需要爸爸妈妈全心全意的陪伴和爱。如果现在有了弟弟妹妹,她会不会觉得被分走了关注,会不会失落?我不想让她有这种感觉。”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你的身体需要更长的时间来休养和恢复。我不想冒任何风险。”
他看着她,眼神带着安抚和承诺:“好吗?”
夏涵曦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眼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那你昨晚还由着我胡来……”
沈政东叹了口气,诚实地承认:“昨晚……是我失控了。以后不会了。我会注意的。”
夏涵曦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轻声说:“我怎么感觉……你更多是心疼嘟嘟,不想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呢?”
沈政东没有否认,他抱紧她,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对那段过往的沉重回忆和对女儿深沉的歉意与爱:
“嗯……我不想因为任何事,让嘟嘟受一丁点委屈。”
“你不在的三年……嘟嘟,是我唯一的精神慰藉,是我撑下去的理由。看着她,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我想把她接回浅水湾,时时刻刻看着,可是我又怕……怕自己忙起来会忽略她,怕自己给不了她足够的陪伴和爱……所以只能把她放在爷爷身边。”
“现在,我们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了。你看嘟嘟多开心,多快乐,每天都像个小太阳。看着她这样,我真的觉得,够了。有她,有你,就什么都够了。”
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我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想得很多。你想再生一个男孩,是怕我夹在我爸妈和你中间为难,想替我分担压力,是不是?”
夏涵曦眼眶微热,点了点头。
“傻瓜。”沈政东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宝宝,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如果他意外来了,那是老天爷送我们的礼物,我会非常非常欢迎他,就像当初我们期待嘟嘟的到来一样。”
“但是,如果一开始就是抱着某种目的,比如为了缓解家庭压力,或者为了给长辈一个交代,而让他降生在这个世界上,这对那个孩子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纯粹的、被期待的生命起点。”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而且,曦曦,你要记住。无论未来我们会不会再有别的孩子,我最爱的孩子,永远是我们的女儿,沈嘉宁。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这番话,坦诚,沉重,却又充满了成熟的爱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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