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卫生间,林涧青挣扎下地,“你先出去。”
“我帮你。”晏驰说得理所当然,伸手就去拿架子上的新牙刷,想帮他挤牙膏。
林涧青直接掀开马桶盖,侧头横了他一眼。
“出去。”
晏驰的视线在他还在微微发颤的腿上扫过,伸手过来,“我帮你扶着。”
“晏驰!”林涧青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快点出去!”
晏驰看着他气得泛红的眼角,笑了笑,没再坚持,退后一步,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行,行,听你的。”
他转身走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前一秒,林涧青听见他懒洋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有事叫我,随叫随到。”
林涧青:“……”
门外,门铃声适时响起。
晏驰走过去开门,酒店的侍应生推着餐车,恭敬地站在门口。
“晏先生,您要的早餐。”
晏驰侧身让他进来。
蟹粉小笼的热气氤氲,杏仁茶的甜香飘散开来。
侍应生将餐点一一摆在餐桌上,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晏驰坐在桌边,没有动筷子。
他等着。
几分钟后,卫生间的门开了。
林涧青走了出来。
他已经洗漱完毕,湿润的发梢还在滴水。
宽大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随着他的走动,下摆微微晃动。
他走得很慢,姿态还有些僵硬。
晏驰的视线,一刻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林涧青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看什么?”
“好看。”晏驰给他盛了一碗杏仁茶,推过去,“多吃点,补补。”
林涧青拿起勺子,没说话,只是耳根又悄悄地红了。
一顿早餐,吃得安静又温馨。
晏驰不停地给林涧青夹东西,小笼包,肴肉,很快就在他面前的碟子里堆成了小山。
“够了,吃不下了。”
林涧青不得不出声制止他。
晏驰这才作罢,自己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晏驰。”
“嗯?”
“你以前……”林涧青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组织措辞,“有过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吗?”
晏驰舀东西的动作停住了。
快速答道:“没有!一个都没有!”
见林涧青还看着他,晏驰又补充了一句,“你是第一个。”
林涧青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人心底所有的伪装。
晏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后背下意识地挺直了。
“看什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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