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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傅说（第2页）

傅说上班第一天就捅了马蜂窝。早朝时，太宰汇报说今年收成不好，提议增加赋税。傅说突然站起来：不可。

满朝文武都看他，像看个外星人。太宰冷笑：傅阿衡有何高见？莫非筑墙也能筑出粮食？

傅说走到殿中央，捡起根侍卫的戈，在地上画了个土墙：这墙，地基是百姓，夯土是赋税。地基不牢，夯得越厚塌得越狠。去年暴雨冲垮的堤岸，就是因为底下的土没夯实。

武丁点头：继续说。

要想粮食多，得先让百姓有干劲。傅说掰着手指头，第一，把贵族手里的闲田分给农夫，就像和泥得有足够的土；第二，改进农具，石犁改铜犁，就像用木夯换石夯，省力还高效；第三，修水渠，水到了庄稼才能长，就像筑墙得洒水才结实。

大臣们听得直皱眉，太宰嘟囔：这都是些庄稼汉的道理......

治国本就是种庄稼、筑墙的道理！傅说瞪着他，难道您觉得，写在竹简上的字比地里的苗还重要？

武丁拍板：就按傅说的办！谁不配合，去傅岩体验生活！

接下来三个月，傅说成了朝堂的搅局者。贵族们反对他的新政，他就带着武丁去田里看农夫怎么干活；史官说他不懂礼法，他就指着宫殿的柱子：这柱子歪了三寸，按礼法是不是该拆了重建？气得史官三天没上朝。

有次讨论祭祀礼仪，傅说居然掏出个夯土版：祭天就像夯土，心诚比仪式重要。您看这版筑，关键在用力均匀，不在喊的号子多响。气得太宰当场摔了玉圭。

但傅说的法子是真管用。新分了田的农夫干劲十足，铜犁让耕作效率提高一倍，水渠修到哪，哪的庄稼就长得旺。秋收时粮仓堆不下，武丁特意办了个庆功宴，让傅说坐在上席。

傅说却端着酒碗叹气：这才刚开始呢。国家就像堵长墙，不光要结实，还得防着外面的风雨。他指的是边境的鬼方部落，最近总来捣乱。

武丁放下酒碗：先生有啥主意？

筑墙得有垛口，守边得有堡垒。傅说蘸着酒在桌上画，在边境修十几个据点，像夯土时的荆条一样连成一片，鬼方就打不进来了。

太宰又来抬杠：修堡垒要花多少钱？

傅说反问：被抢一次损失多少钱？就像不修排水沟，下雨塌墙更费钱。

武丁大笑：还是先生明白！这事儿就交给你办！

傅说领了旨，第二天就带着工匠去了边境。他设计的堡垒果然厉害，有了望台，有箭孔，还挖了护城河，鬼方人来了几次都碰了钉子。从此，商朝人都说：傅阿衡不光会筑墙，还会筑平安。

只是傅说依然改不了搬砖人的习惯，开会时总爱说这事得夯实那事要打底，弄得大臣们现在讨论国事都下意识地比划夯土动作。

第四章用筑墙逻辑搞定天下

傅说当宰相的第五年，商朝遇到个大麻烦：天上掉（其实是流星雨），吓得老百姓以为天要塌了，纷纷跑去祭祀，地里的活都没人干了。

太宰趁机煽风点火：这是上天警示啊！肯定是傅阿衡搞的新政不合天意......

傅说正在工地上检查新粮仓，听说这事笑了：天要是想塌，还会提前打招呼？他让人抬了块陨石碎片回朝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敲碎：你们看，就是块石头，跟山里的石头没啥两样。要是天塌了，先砸我这筑墙的，轮不着你们慌。

有人小声说：可大家都怕......

怕就让他们有事干。傅说对武丁建议，组织百姓修水利，管饭还发工钱。忙起来了，谁还有空瞎琢磨？

这招果然管用。百姓们白天挥锄头，晚上倒头就睡，再也没人提天塌的事。水利修完，第二年粮食又增产了，大家都说：还是傅阿衡有办法，石头掉下来都能变成好事。

但真正让傅说名垂青史的，是他搞定了职场老油条太宰。这老头总跟傅说对着干，表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处处使绊子。傅说推行新税法，他就故意算错账；傅说提拔有本事的平民，他就说人家出身低贱。

有次武丁让两人一起去视察盐场，太宰一路上都在念叨：当年先王视察盐场，都是坐八抬大轿......傅说却跟盐工们蹲在一块儿，问他们怎么晒盐效率高。

回来后，武丁问两人有啥收获。太宰说了一堆礼仪规矩，傅说却拿出个新晒盐法：把盐池分成九格，一格一格晒，能多出三成盐。

武丁夸傅说：还是先生务实。太宰脸都憋红了。

傅说却突然对太宰拱手：其实太宰大人说得对，礼仪很重要。就像筑墙，不光要结实，还得整齐好看。我看太宰大人熟悉礼法，不如负责制定新的礼仪规范？比如官员怎么办公，怎么接待百姓，都得有规矩，就像夯土得有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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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愣了，他本来等着傅说弹劾自己，没想到居然被委以重任。傅说又补充：这些礼仪得实用，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就像夯土版不能太沉，不然没人扛得动。

这下太宰没话说了，只能硬着头皮去制定新礼仪。没想到他还真干得不错，制定的规矩简单明了，官员们都觉得方便。后来他私下对人说：那傅说，看着粗，心眼比谁都细。他这是给我找了个合适的活，让我没法再捣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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