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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诗鬼李贺(第1页)

诗鬼李贺:唐朝诗坛最“离经叛道”的暗黑系顶流

如果把唐朝诗坛比作一场超大型选秀,选手们要么走“仙风道骨”路线(比如李白,喝口酒就能跟月亮称兄道弟),要么走“忧国忧民”路线(比如杜甫,看见个茅草屋都能想到天下寒士),要么走“风花雪月”路线(比如白居易,写个爱情故事能让全天下哭鼻子)。偏偏有个选手,一上场就背着锦囊、骑着瘦驴,满脸“生人勿近”的清冷,写的诗里全是坟头、鬼魂、冷雨、残灯——这人就是李贺,后来被人喊作“诗鬼”的主儿。

说他是“鬼”,不是因为他长得吓人(虽然他确实“细瘦、通眉、长指爪”,活像从古籍里爬出来的风雅山精),而是因为他的才华太“离谱”:别人写秋,是“自古逢秋悲寂寥”;他写秋,是“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直接拉上地府合唱团同台演出。别人写美女,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他写美女鬼魂,是“风为裳,水为佩”,把鬼打扮得比活人还精致。连他写诗的方式都透着股“怪劲儿”:出门不坐车,就骑一头慢悠悠的小驴,看见啥触动灵感的,就写个小纸条塞进锦囊,晚上回家再“呕心沥血”整理成诗——他妈妈都心疼:“我儿是要把心都吐出来才肯停啊!”

今天咱们就顺着这位“诗鬼”的人生轨迹,聊聊他为啥能在群星璀璨的唐朝诗坛,硬生生走出一条“暗黑风”的独家赛道,还把“诗鬼”这个标签贴得千年不褪色。

第一章七岁“小怪物”:惊动文坛的“鬼才预备役”

李贺出生在公元790年,老家在河南福昌(现在的河南宜阳)。按说他也算“皇亲国戚”——爷爷李亮是唐高祖李渊的堂弟,标准的宗室子弟。可到李贺这一辈,家道早就中落了,老爹李晋肃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后来还早死,一家子全靠李贺和妈妈苦苦支撑。

不过,家道中落没影响李贺“开挂”的早慧。别的小孩七岁还在玩“过家家”,把泥巴捏成饼子假装是点心,李贺已经能提笔写诗文了,而且不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这种儿歌级别的,是能让文坛大佬拍桌子的正经作品。

这事传到了当时的“顶流学者”韩愈耳朵里,韩愈一开始是不信的。他跟好朋友皇甫湜吐槽:“现在的人就爱吹牛皮,一个七岁小孩能写啥好诗?怕不是家长教的套话吧!”皇甫湜也觉得蹊跷,俩人一合计:“走,咱去看看,要是假的,当场戳穿这谣言!”

俩人揣着怀疑,浩浩荡荡去了李贺家。李贺当时才七岁,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头发还没梳利索,看见俩大人物上门,也不怯场,规规矩矩行了礼。韩愈开门见山:“听说你会写诗?要不今天现场写一首,让我们开开眼?”

李贺也不推辞,搬个小凳子坐下,拿起笔就写。韩愈和皇甫湜凑过去看,一开始还带着“挑错”的眼神,结果越看越惊讶——这孩子写的是《高轩过》,里面居然有“华裾织翠青如葱,金环压辔摇玲珑”这样的句子,把韩愈和皇甫湜的衣着、车马描写得活灵活现,还顺带夸了俩人“殿前作赋声摩空,笔补造化天无功”,既不谄媚,又显露出超越年龄的眼界。

韩愈看完,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没端稳,赶紧拉着皇甫湜小声说:“这孩子不是凡人啊!咱刚才还怀疑人家,这不是打自己脸吗?”皇甫湜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才华,再过几年,咱们都得被他比下去!”

从那以后,李贺“七岁能辞章”的名声就传开了,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神童”。不过,跟其他神童不一样,李贺从小就不爱写“正能量”的东西。别的小孩写春天,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他写春天,是“草暖云昏万里春,宫花拂面送行人”,透着股淡淡的离别愁。别的小孩写英雄,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他写英雄,是“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把英雄的悲壮写得像一场燃烧到极致的火焰。

更有意思的是他的长相——《新唐书》里说他“为人纤瘦,通眉,长指爪”。“通眉”就是两条眉毛连在一起,“长指爪”就是手指修长,指甲也比一般人长。搁现在,这长相可能会被人说“有点凶”,但在当时,人们看他这模样,再加上他写的诗,心里已经悄悄给了他一个标签:“这孩子,咋看都透着股‘怪气’,以后说不定是个‘鬼才’!”

李贺自己也不避讳这种“怪”。他从小就爱往没人的地方跑,比如城郊的坟地、废弃的古寺、落满枯叶的树林。别的小孩看见坟头就害怕,他倒好,蹲在坟边看石碑上的字,听风吹过树林的声音,还自言自语:“这地方好,能写出好东西。”有一次,他妈妈找了他半天,最后在一片乱葬岗找到他,看见他正拿着小本子记东西,吓得赶紧把他拉回家:“我的儿啊,你咋往这种地方跑?不怕招上‘不干净’的东西吗?”李贺却一脸认真:“娘,这里的风都比别处有味道,能帮我想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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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李贺小时候的这些“怪癖”,其实是他对“非常规题材”的敏感。别的诗人盯着“风花雪月、家国天下”这些“热门赛道”,他却早早把目光投向了“死亡、鬼魂、衰败”这些“冷门领域”,就像现在的网红博主,别人都拍美食美妆,他偏拍“荒野探险”,还拍得别有风味——这为他后来成为“诗鬼”,埋下了最早的伏笔。

第二章避父讳风波:“诗鬼”的仕途,输在一个“读音”上

时间一晃,李贺长到了十五岁。这时候的他,已经是远近闻名的诗人了,写的《雁门太守行》《致酒行》等诗,在文人圈子里广为流传。尤其是《雁门太守行》里的“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把战争的紧张感写得像电影画面一样,连韩愈都忍不住夸:“这句子,我写不出来!”

按说,这么有才华的人,接下来就该走“科举之路”:考个进士,当个官,既能实现抱负,又能改善家里的生活。李贺自己也这么想,毕竟他是宗室子弟,骨子里还是有“建功立业”的想法的。于是,在他十八岁那年,他收拾好行囊,准备去长安参加进士考试——这可是当时天下读书人最向往的“独木桥”,过了桥,就是“天子门生”,前途无量。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李贺信心满满准备考试的时候,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有人跳出来说:“李贺不能考进士!他爹叫李晋肃,‘晋’和‘进’同音,他考‘进士’,就是对他爹的不尊重,这是‘讳嫌名’!”

“讳嫌名”是啥?简单说,就是古人讲究“避讳”,不光要避皇帝的名讳,还要避父母的名讳,连读音相近的字都不能用。比如,要是你爹叫“张三”,你就不能说“三张纸”,更不能当“张三官”。现在看来,这规矩简直离谱到搞笑——就因为爹的名字里有个“晋”,连考“进士”都不行,这逻辑跟“你爹叫‘米’,你就不能吃米饭”一样荒唐。

可在当时,这规矩就是“政治正确”。跳出来反对李贺考进士的人,还不是一般人,是跟李贺有过摩擦的元稹。元稹比李贺大几岁,早年也想跟李贺交个朋友,结果李贺觉得元稹“人品一般”,没搭理他。元稹记仇,现在看见李贺要考进士,就故意拿“避讳”说事,到处散布谣言:“李贺这是不孝啊!连爹的名讳都不避,还想当进士?”

这话一传开,长安的文人圈子炸锅了。有人觉得元稹是“小题大做”,为了私怨耽误人家前程;也有人觉得“避讳”是大节,李贺确实不该考。韩愈一看,自己欣赏的晚辈被人这么刁难,急了,专门写了一篇《讳辩》替李贺辩护,里面说:“父名晋肃,子不得举进士;若父名仁,子不得为人乎?”意思是“要是爹叫晋肃,儿子就不能考进士;那要是爹叫‘仁’,儿子还不能当人了?”这话怼得又犀利又幽默,把“避讳”的荒唐之处戳得明明白白。

可遗憾的是,韩愈的辩护虽然有理,却没能改变结局。当时的考官怕得罪元稹,也怕被人说“不重孝道”,最后还是没让李贺参加进士考试。李贺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客栈里整理复习资料,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他这辈子最想走的路,就因为一个荒唐的“读音”,被堵死了。

那段时间,李贺整个人都蔫了。他骑着那匹瘦驴,在长安的街上瞎逛,看见别人拿着准考证兴高采烈地去考场,他就躲在树后面,眼睛红红的。有一次,他路过国子监(当时的最高学府),听见里面传来读书声,忍不住叹了口气,写了句“我当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谢如枯兰”——二十岁的年纪,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却像一朵枯萎的兰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李贺没消沉太久。他虽然不能考进士,但朝廷念他是宗室子弟,又有才华,后来还是给了他一个“奉礼郎”的小官。这官有多小呢?主要工作是“掌君臣版位,以奉朝会祭祀之礼”,简单说,就是在朝廷开会、祭祀的时候,站在旁边引导官员排队、安排座位,跟现在的“礼仪小姐”“会务人员”差不多,根本没机会施展才华。

李贺当了三年奉礼郎,每天穿着官服站在朝堂上,看着那些比自己没才华却身居高位的人指手画脚,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有一次,祭祀的时候突然下雨,他站在雨里引导官员,衣服全湿透了,还得强装镇定。回到家,他脱下雨衣,写下了“牢落长安”四个字——这四个字,道尽了他在长安的孤独和失意。

也是在这段时间,李贺的诗里,“鬼气”更重了。他开始频繁写“死亡”“离别”“衰败”的题材:写自己的失意,是“长安有男儿,二十心已朽”;写对未来的迷茫,是“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甚至写宫里的宫女,都不是“一笑倾城”,而是“啼蛄吊月钩栏下,屈膝铜铺锁阿甄”,透着股阴森的孤寂。

有人说,要是李贺当时能考上进士,说不定就不会成为“诗鬼”了——他可能会像白居易一样,写些“兼济天下”的诗,当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可偏偏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用一个荒唐的规矩,把他逼出了“主流赛道”。也正是这份“失意”,让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诗里,把那些别人不敢碰的“暗黑题材”挖得更深,最终炼成了独一无二的“诗鬼”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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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骑驴觅诗:“诗鬼”的灵感,藏在锦囊和坟头里

李贺在长安当奉礼郎的三年,是他最憋屈的三年,也是他诗作“鬼气”定型的三年。因为官小没实权,他有的是时间出去“找灵感”——而他找灵感的方式,在当时看来,简直是“离经叛道”。

别的诗人找灵感,要么是“曲水流觞”(一群人坐在河边喝酒写诗),要么是“登高望远”(爬个山就能写十首诗),要么是“朋友聚会”(喝着酒聊着天,诗就出来了)。李贺不一样,他找灵感的“标配”是:一头瘦驴,一个锦囊,一支笔,还有一双“能看见鬼的眼睛”。

每天一吃完早饭,李贺就骑着他的瘦驴出门了,去哪不定,全看心情。有时候往城郊跑,去看那些废弃的古战场,对着断壁残垣发呆;有时候往坟地跑,蹲在石碑前看上面的铭文,听风吹过坟头草的声音;有时候甚至往贫民窟跑,看那些卖炭的、拉车的、乞讨的人,把他们的苦难记在小本子上。

他的驴也特别“懂事”,走得慢悠悠的,从不催他。要是李贺停下来盯着某个东西看,驴就乖乖站在旁边,甩甩尾巴等着。路过的人看见这一幕,都觉得奇怪:“这书生咋天天骑着驴瞎逛?还总往没人的地方跑,不怕遇着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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