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辛弃疾,就像一条被困在浅滩里的龙:有翻江倒海的本事,却没有施展的空间;想腾云驾雾,却被岸边的泥沙困住。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放弃——浅滩里的龙,就算不能飞,也会时不时甩甩尾巴,溅起水花,告诉别人:“我还在,我没蔫!”而他的“尾巴”,就是他的词。
第三章词坛“驯龙术”:把憋屈、豪迈、温柔,都熬进词里
辛弃疾不是一开始就想当“词人”的——他的梦想是当“战神”,是“收复失地的大将军”。可现实把他逼得没辙,他只能把心里的喜怒哀乐,都写进词里。没想到,这一写,就写出了个“词中之龙”。
他的词,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带着一股“龙气”:有时候猛得像龙咆哮,有时候柔得像龙戏水,有时候沉得像龙潜深海,从来都不“千篇一律”。别人写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他写词是“把人生熬成词”,每一句都有故事,每一个字都有劲儿。
3.1写“豪迈”:词里全是“战场后遗症”
辛弃疾最擅长的,就是写“豪迈词”——毕竟他是真上过战场的人,别人写“金戈铁马”靠想象,他写“金戈铁马”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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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你看这词,前半段多燃啊:喝醉了不睡觉,拿着灯照自己的剑,剑都快被他看害羞了;梦里回到军营,听到号角声,看到士兵们分烤肉、奏军乐,自己在战场上点兵,战马跑得比闪电还快,弓箭射出去像打雷一样。这哪是写词,这是在写“战场纪录片”啊!
可最后一句“可怜白发生”,一下子就把情绪拉了下来——再燃的梦,也抵不过现实里的白发。辛弃疾写这首词的时候,已经49岁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上不了战场了,只能在梦里过过“将军瘾”。这种“先扬后抑”的写法,把他的憋屈和不甘写得淋漓尽致,就像龙在浅滩里咆哮,明明有力量,却冲不出去。
还有他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他在南京的赏心亭上,看着秋天的景色,心里却全是愁。手里拿着吴钩(一种弯刀),看了又看,栏杆拍了又拍,可没人懂他心里在想啥。这“拍栏杆”的动作,多形象啊——就像现在的人遇到烦心事,忍不住拍桌子一样,可辛弃疾拍的是栏杆,心里想的是“什么时候才能拿着这把刀去砍金兵”。这种“有话没人说”的憋屈,比直接说“我很郁闷”要有力得多。
3.2写“温柔”:龙也有“软肋”,也懂“人间烟火”
很多人以为辛弃疾的词全是“金戈铁马”,其实不然——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就像龙也会偶尔低头喝口水,看看水里的倒影。
比如他的《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首词写的是元宵节的夜景:街上挂满了灯笼,像千树花开;烟花像星星一样落下来;有钱人的马车路过,满街都是香味;人们戴着首饰,笑着闹着,一派热闹景象。可辛弃疾在人群里找了半天,最后一回头,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灯火稀少的地方。
这里的“那人”,有人说是他的爱人,有人说是他的理想——不管是啥,这首词都写得特别细腻,没有一点“战神”的霸气,反而像个普通的年轻人,在热闹的节日里,寻找自己心里的那点“小美好”。原来“词中之龙”也懂浪漫,也懂“人间烟火”。
还有他写给他儿子的词,《清平乐·为儿铁柱作》:“灵皇醮罢。福禄都来也。试引鹓雏花树下。断了惊惊怕怕。从今日日聪明。更宜潭妹嵩兄。看取辛家铁柱,无灾无难公卿。”
这首词写得特别直白,就像现在的爸爸给孩子写祝福语:“希望我儿子铁柱以后聪明伶俐,跟哥哥姐姐好好相处,一辈子无灾无难,当个大官。”没有华丽的辞藻,全是接地气的父爱。原来“龙哥”当了爹,也会变成“女儿奴”“儿子奴”,跟普通爸爸没两样。
3.3写“幽默”:龙也会“吐槽”,还会“自黑”
辛弃疾不仅会写豪迈、温柔的词,还会写幽默的词——毕竟日子过得太憋屈,不找点乐子,早就憋坏了。
比如他的《西江月·遣兴》:“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这首词写得太逗了:喝醉了就想找点乐子,哪有时间发愁?最近才觉得,古人写的书全是骗人的!昨天在松树边喝醉了,还问松树:“我醉得怎么样啊?”看松树好像要过来扶他,他还挥手说:“去去去,不用你扶!”
这哪是“词中之龙”,这分明是“醉汉辛弃疾”啊!他用这种自嘲的方式,吐槽自己“读了那么多书,却没处施展”的憋屈,既幽默又心酸——就像现在的人遇到烦心事,会说“我太难了”,但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反而更让人觉得心疼。
还有他的《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首词更是把“吐槽”和“自黑”结合到了极致:年轻时不懂啥是愁,却总喜欢装深沉,为了写新词硬说自己愁;现在真的懂了愁,却不想说了,反而说“天气真凉快啊”。这种“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的无奈,用一句“天凉好个秋”来收尾,既幽默又心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
第四章词坛江湖:“龙”与“仙”“灵雀”的“神仙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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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能成为“词中之龙”,不光是因为他的词写得好,还因为他在词坛里“独树一帜”——他不像苏轼那样“飘逸”,不像李清照那样“清丽”,也不像柳永那样“柔情”,他有自己的“龙派风格”。
要是把宋词圈比作“江湖”,那辛弃疾就是“少林派”——刚猛、执着、有担当;苏轼是“武当派”——仙风道骨、潇洒自在;李清照是“峨眉派”——清丽、灵动、有风骨;柳永是“丐帮”——接地气、懂人情。他们之间的“神仙打架”,不是互相贬低,而是互相欣赏,共同把宋词推向了巅峰。
4.1与苏轼:“龙”和“仙”的“隔空对话”
苏轼比辛弃疾大42岁,两人从来没见过面,但辛弃疾一直把苏轼当成“偶像”。苏轼写“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辛弃疾就写“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苏轼写“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辛弃疾就写“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
两人的词都很“豪迈”,但风格不一样:苏轼的豪迈是“仙风道骨”的,比如他写“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就算遇到挫折,也能“潇洒面对”;而辛弃疾的豪迈是“龙气冲天”的,比如他写“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就算知道希望渺茫,也绝不放弃。
有人说,苏轼是“词中之仙”,辛弃疾是“词中之龙”——“仙”在天上飘,看得开;“龙”在地上爬,却想着飞。但辛弃疾自己很佩服苏轼,他曾说:“东坡先生,真神仙中人也!”而苏轼要是知道有辛弃疾这么个“后辈”,肯定也会说:“这小伙子,有我当年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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