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耳赛判官——贺怀智的荒诞乐史
第一章蒲州奇童:“顺风耳”是怎么“听”出来的
唐玄宗开元年间,蒲州永乐县(今山西芮城)出了个奇人,姓贺名怀智,字惠通。这贺家祖上不算显赫,却代代跟“声音”沾边——先祖是吹唢呐的,吹得十里八乡红白喜事都离不开;祖父是敲梆子的,敲得县城戏楼的梆子比别人家响三分;到了父亲贺老爹这儿,没能继承吹拉弹唱,却练出一手修乐器的本事,什么琵琶断弦、笛子漏气,经他手一摆弄,准保能恢复声响,就是修完后总带着点“个人特色”——比如琵琶弹起来多了点梆子味,笛子吹出来带着唢呐的嘹亮。
贺怀智打小就没遗传老爹的“巧手”,却长了一双逆天的耳朵。别的孩子三岁还在学喊“爹娘”,他已经能趴在地上听蚂蚁搬家的动静,还能跟街坊炫耀:“张三家的蚂蚁今天搬了三颗米,比昨天多一颗,就是走得有点慢,像是累着了。”街坊们都笑他痴傻,贺老爹却犯了愁:“这孩子耳朵太灵,不会是个‘耳报神’托生吧?”
五岁那年,贺怀智的“顺风耳”第一次派上了“大用场”。县城里的李掌柜丢了祖传的玉扳指,那扳指是李掌柜他爹传下来的,据说摸起来凉丝丝的,戴在手上能治关节疼,李掌柜急得团团转,发动全家老小,连狗都牵出来嗅了,愣是没找着。贺怀智路过李家门口,见李掌柜蹲在地上哭,就凑过去问:“李大叔,你丢啥了?”
李掌柜哭着说:“丢了个玉扳指,绿莹莹的,比你脑袋还圆。”贺怀智眨了眨眼,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听,又抬头往李掌柜家房梁上望了望,说:“在房梁上呢,被你家那只芦花鸡当成蛋孵着呢。”
李掌柜死活不信:“鸡孵蛋都在鸡窝,怎么会去房梁?”贺怀智指着房梁:“你听,它爪子扒木头的声音,还有扳指硌得它不舒服,哼哼唧唧的呢。”李掌柜半信半疑,搬了梯子爬上房梁,果然见自家芦花鸡正蹲在房梁的缝隙里,身下压着个绿莹莹的玉扳指,鸡还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像是嫌硌得慌。
原来前一天李掌柜在院子里晒东西,玉扳指从手上滑掉,被芦花鸡当成了鸡蛋,一路扒拉着带上了房梁。李掌柜又惊又喜,当即从身上摸出一串铜钱,塞给贺怀智:“好孩子,多亏了你!你这耳朵也太灵了,简直是‘顺风耳’啊!”
“顺风耳”这名号一传开,贺怀智的耳朵就成了永乐县的“稀罕物”。有人找他听自家的牛是不是怀了崽,有人找他听墙根下是不是藏了老鼠,甚至有个老寡妇找他听隔壁老王是不是又在偷藏私房钱。贺怀智来者不拒,每次都能凭着超凡的听力给出答案,就是有时候答案太直白,容易得罪人——比如他告诉老寡妇:“王大叔把钱藏在床底下的咸菜坛子里,还裹了三层油纸,我都能听见铜钱互相碰的声音。”结果老寡妇当晚就掀了老王的床,两家吵了三天三夜,贺怀智也被老王追着骂了半条街。
贺老爹见儿子总凭着耳朵惹事,就想让他学点正经手艺,要么继承自己修乐器的本事,要么去私塾读书。可贺怀智对修乐器没兴趣,说“听那些破乐器的声音,不如听街上的叫卖声有意思”;对读书更是头疼,私塾先生让背《三字经》,他背了两句就睡着了,先生叫醒他,他还嘟囔:“先生,你身上的衣服料子磨得慌,我听着都犯困。”
先生气不过,就想考考他的听力,拿出一把琵琶,拨了一下弦,问:“贺怀智,你听这弦是什么做的?”贺怀智闭着眼睛听了听,说:“是羊肠做的,而且这只羊去年秋天生的,左后腿受过伤。”先生愣住了,这琵琶弦确实是羊肠弦,而且做弦的羊,正是他去年从一个牧民手里买的,那羊确实左后腿有旧伤。先生又惊又奇,对贺老爹说:“你家这孩子,耳朵是天生的奇才,不如让他学乐器,将来必成大器。”
贺老爹一想,也是,儿子耳朵这么灵,学乐器说不定真能有出息。于是就托人给贺怀智找了个师傅,是当地有名的琵琶艺人,姓刘,人称“刘琵琶”。刘琵琶起初不愿收徒,说贺怀智太顽劣,可一见贺怀智的听力,当即就改了主意。刘琵琶拿出一把琵琶,故意调错了三个音,问贺怀智:“你听这琴有什么问题?”贺怀智只听了一遍,就指出了哪三个音错了,还说:“第一个音低了半分,像是压了块小石头;第二个音高了一点,像是被风吹得飘起来了;第三个音有点闷,像是堵了团棉花。”
刘琵琶大喜过望,当即收贺怀智为徒,还跟贺老爹说:“这孩子是天生的乐材,我教他三年,保准让他弹得比我还好。”可贺怀智学琵琶,也没按常理出牌。别人学琵琶,都是先练指法,再记乐谱,他却先听琵琶的“声音”——他把琵琶拆了又装,装了又拆,说“要先听听琵琶肚子里的声音,才能跟它好好说话”。刘琵琶气得胡子都翘了,可贺怀智弹出来的曲子,却总能让人眼前一亮。比如《十面埋伏》,别人弹得杀气腾腾,他弹出来却多了点“楚霸王的叹息声”,说是“我听出项羽当时心里挺委屈的,打了那么多年仗,最后还没赢”;别人弹《阳春白雪》,弹得高雅脱俗,他弹出来却加了点鸟叫虫鸣,说是“春天的声音,本来就该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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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贺怀智的琵琶弹得越来越有名,“顺风耳”的雅号也越来越响,还多了个后缀,叫“顺风耳赛判官”——因为他不仅能听出声音里的门道,还能凭着声音“断事”,比判官还灵。有一回,县城里的两个小贩争执起来,一个说另一个偷了他的钱,另一个说没偷,围观的人都分不清谁对谁错。贺怀智路过,让两人各说一句话,然后指着那个说“没偷”的小贩:“是你偷的,你说话的时候,心跳比平时快了三倍,铜钱在你怀里硌得慌,我都能听见响声。”那小贩脸一红,当场从怀里掏出了偷来的铜钱,众人无不佩服。
开元十五年,贺怀智十七岁,琵琶已经弹得炉火纯青,“顺风耳赛判官”的名声也传到了长安。这一年,唐玄宗下令在全国选拔优秀乐师,充实宫廷教坊。刘琵琶听说了,就劝贺怀智:“你这本事,在永乐县太屈才了,去长安,说不定能得到皇上的赏识。”贺怀智一听,也动了心——他早就听说长安的热闹,想听听皇宫里的声音,看看是不是比县城里的更有意思。于是,贺怀智收拾了一把琵琶,揣着老爹给的几两银子,背着“顺风耳赛判官”的雅号,踏上了去长安的路。
第二章长安闯宫:琴音里的“耳报神”
从永乐县到长安,千里迢迢,贺怀智一路走一路听,觉得新鲜极了。他听路边的泉水叮咚,说是“比琵琶的泛音还脆”;听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说是“像好多人在偷偷说话”;甚至听路上行人的脚步声,都能判断出对方是胖是瘦、是富是穷。有一回,他遇到一个赶路的商人,听了听对方的脚步声,就说:“掌柜的,你包袱里的银子太多,压得你腿都酸了,不如分点给我,我帮你背?”商人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劫匪,后来才知道贺怀智只是听出来的,不由得感叹:“‘顺风耳赛判官’果然名不虚传!”
到了长安,贺怀智才算开了眼界。长安城里车水马龙,叫卖声、马蹄声、丝竹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听得他耳朵都快忙不过来了。他找了家小客栈住下,第二天就去教坊报名。教坊里的乐师们听说来了个“顺风耳”,都觉得新鲜,想考考他。有个吹笛子的乐师,故意在笛子上钻了个小孔,然后吹了一段曲子,问贺怀智:“你听我这笛子有什么问题?”贺怀智听了一遍,就说:“你笛子上多了个小孔,在第三节左边,离吹口三寸远,孔径比针鼻还小,吹的时候漏气,声音有点飘。”那乐师当场就傻了,他这小孔是昨晚偷偷钻的,没人知道,没想到贺怀智一听就听出来了。
还有个弹古筝的乐师,想为难贺怀智,就把古筝的一根弦换成了不同材质的,然后弹了一曲。贺怀智听了,说:“你这古筝的第五根弦不对劲,不是蚕丝做的,是棉线混着麻线做的,弹起来有点发涩,像是没睡醒。”那乐师不得不服,当场换了弦,连说:“奇才!真是奇才!”
教坊使见贺怀智确实有本事,就把他推荐给了唐玄宗。唐玄宗是个爱音乐的皇帝,听说有这么个“顺风耳”乐师,当即就宣他进宫。贺怀智第一次见皇帝,心里有点紧张,可一看到皇宫里的乐器,就忘了紧张。唐玄宗让他弹琵琶,他接过一把宫廷特制的琵琶,先闭上眼睛听了听,然后拨了一下弦,说:“皇上,这琵琶是紫檀木做的,琴腹里有块小木块,是当年做琴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弹的时候会有点杂音。”唐玄宗让人把琵琶拆开,果然在琴腹里找到了一块小木块,不由得大为惊奇:“你这耳朵,真是神了!”
贺怀智弹了一曲自己改编的《霓裳羽衣曲》,他弹的曲子,比原来的多了些宫廷外的烟火气,唐玄宗听得津津有味,连连叫好:“你这曲子弹得好,有新意,比那些老调子好听多了!”当即封贺怀智为宫廷供奉,留在教坊,专门为皇室演奏。
这下,贺怀智在长安彻底火了,“顺风耳赛判官”的雅号也传到了皇宫的各个角落,连皇后和公主们都知道教坊里有个耳朵特别灵的乐师。有一回,杨贵妃的玉簪丢了,那玉簪是唐玄宗送的,上面镶着一颗珍珠,杨贵妃急得茶饭不思。唐玄宗让宫人到处找,找了三天都没找着,就想起了贺怀智,宣他进宫。
贺怀智来到杨贵妃的寝宫,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听,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只波斯猫的旁边,说:“娘娘,您的玉簪在猫窝里呢。”杨贵妃让人去看,果然在波斯猫的窝里找到了玉簪,玉簪上还沾着几根猫毛。原来那波斯猫见玉簪亮晶晶的,就当成了玩具,拖回了窝里。杨贵妃又惊又喜,赏了贺怀智一匹锦缎,还说:“你这耳朵,比我的贴身宫女还管用!”
贺怀智在宫廷里,虽然受宠,却也总凭着耳朵惹出些笑话。有一回,唐玄宗和大臣们在御花园议事,贺怀智奉命在旁边弹琵琶助兴。他弹着弹着,突然停下来说:“皇上,宰相大人的腰带扣松了,再动两下就要掉了。”宰相低头一看,果然腰带扣松了,赶紧系紧,脸都红了。唐玄宗笑得前仰后合:“贺怀智,你这耳朵也太不挑了,连腰带扣的声音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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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回,教坊里的两个乐师闹矛盾,一个说另一个在背后说他坏话,另一个不承认。贺怀智正好路过,就说:“你们别吵了,我听听。”他让那个被指责的乐师说几句话,然后对他说:“你确实说过他弹琵琶像弹棉花,而且是昨天下午三点多,在教坊的后院说的。”那乐师脸一红,当场认错,众人都笑说:“有贺怀智在,教坊里可没人敢说悄悄话了!”
贺怀智在宫廷里待久了,也渐渐摸清了皇帝和大臣们的脾气。他发现唐玄宗虽然贵为天子,却也有孩子气的一面,比如喜欢听新鲜的曲子,喜欢别人夸他的音乐品味;杨贵妃喜欢听温柔的曲子,尤其是跟荔枝有关的,一听到就眉开眼笑。于是,贺怀智就经常改编曲子,比如把《荔枝香》改成了欢快的调子,里面加了荔枝掉落的声音、宫女剥荔枝的声音,杨贵妃听了,当场就赏了他一盘刚进贡的荔枝。
有一回,唐玄宗因为边境战事不顺,心情郁闷,连饭都吃不下。贺怀智知道了,就弹了一曲自己编的《得胜乐》,曲子里不仅有将士们冲锋陷阵的声音,还有战马嘶鸣、号角吹响的声音,最后还加了胜利后欢呼的声音。唐玄宗听着听着,心情就好了起来,说:“听你这曲子,比打了一场胜仗还痛快!”当即下令赏贺怀智黄金百两。
可贺怀智也有“听走眼”的时候。有一回,一个外地的乐师来教坊献艺,自称弹琵琶天下第一。贺怀智听他弹了一曲,觉得他的指法虽然娴熟,但曲子里少了点“真情实感”,就直言不讳地说:“你弹得虽然快,却像是在应付差事,我听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那乐师不服气,说:“我弹了三十年琵琶,还没人敢这么说我!”两人当场就比试起来,贺怀智弹了一曲《思归引》,曲子里满是对家乡的思念,听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流泪;而那个外地乐师弹的曲子,虽然技巧高超,却没人能共情。最后,唐玄宗判定贺怀智获胜,那个外地乐师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贺怀智也因为太直言,得罪了不少人。教坊里有个乐师叫李龟年,也是着名的乐师,擅长唱歌,平时很受唐玄宗的宠爱。李龟年觉得贺怀智抢了他的风头,就想找机会为难他。有一回,唐玄宗让两人合作一曲,李龟年故意唱错了好几个调子,想让贺怀智出丑。可贺怀智耳朵太灵,一听就听出来了,当场就跟着改了调子,把错的调子圆了回来,还显得更有新意。唐玄宗听得连连叫好,李龟年却气得脸都绿了。
还有一回,李龟年在唐玄宗面前说贺怀智的坏话,说他“耳朵太灵,什么都听,说不定还在背地里听皇上的悄悄话”。唐玄宗听了,却笑着说:“贺怀智的耳朵是灵,但他心术正,不会干那种事。再说了,他要是想听,朕让他听就是了,有什么好怕的?”李龟年碰了一鼻子灰,再也不敢说贺怀智的坏话了。
贺怀智在长安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顺风耳赛判官”的雅号也越来越响,甚至有人专门来教坊,就为了听听他的琵琶,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听声断事”。可贺怀智心里,却有时候会想念永乐县的日子,想念家乡的泉水声、叫卖声,还有老爹修乐器的叮当声。有一回,他弹琵琶的时候,突然加入了家乡的叫卖声:“卖豆腐嘞——新鲜的豆腐嘞——”唐玄宗听了,觉得新鲜,问:“这是什么声音?”贺怀智说:“这是臣家乡的叫卖声,臣想家了。”唐玄宗听了,很是感动,就准了他的假,让他回家探亲。
贺怀智回到永乐县,发现家乡还是老样子,只是老爹的头发更白了,修乐器的手艺也更熟练了。街坊们听说“顺风耳赛判官”回来了,都围过来看,有的找他听家里的鸡是不是要下蛋,有的找他听孩子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贺怀智都一一应了。可他发现,在家乡听这些声音,比在宫廷里听丝竹声更踏实、更舒服。
探亲结束后,贺怀智回到了长安,可他的心态却变了。他开始觉得,宫廷里的生活虽然繁华,却少了点烟火气;而他的“顺风耳”,虽然能让他得到皇帝的赏识,却也让他活得小心翼翼。于是,他开始琢磨,是不是该换一种生活方式。
第三章乐场争锋:“听声破局”的荒诞对决
开元二十五年,长安城里举办了一场“天下乐师大会”,由唐玄宗亲自主持,目的是选拔天下最优秀的乐师,授予“天下第一乐师”的称号。消息一出,全国各地的乐师都涌到了长安,有弹琵琶的、吹笛子的、拉二胡的,还有唱歌的、击节的,真是五花八门,人才济济。贺怀智作为宫廷供奉,自然也参加了这场大会。
大会分为初赛、复赛、决赛三轮,初赛比的是基本功,复赛比的是改编能力,决赛则是即兴创作。贺怀智在初赛中,凭着精湛的琵琶技艺和独特的“听声辨音”能力,轻松晋级。有个弹古筝的乐师,在初赛中故意弹错了一个音,想蒙混过关,结果被贺怀智当场指了出来:“你这音错了,应该高半分,像是山涧的泉水,而不是池塘里的死水。”那乐师羞愧难当,当场就退出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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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赛中,题目是改编《秦王破阵乐》。这首曲子是唐太宗时期流传下来的,气势恢宏,一般乐师都不敢轻易改动。可贺怀智却大胆地对曲子进行了改编,他在曲子里加入了士兵们行军的脚步声、兵器碰撞的声音,甚至还有战马喝水的声音。他说:“打仗不仅有冲锋陷阵,还有行军路上的辛苦,这些声音都该在曲子里体现出来。”评委们听了,都赞不绝口,说他的改编“既保留了原曲的气势,又增添了生活气息”,贺怀智顺利进入决赛。
决赛的对手,是来自西域的乐师,名叫波斯那。波斯那擅长弹箜篌,据说他的箜篌是用西域的千年古木做的,琴弦是用金丝做的,弹出来的声音能让人如痴如醉,甚至能让飞鸟落地、走兽驻足。波斯那在复赛中表现极佳,他改编的《胡笳十八拍》,充满了西域风情,听得唐玄宗都连连叫好,说:“这西域的音乐,果然别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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