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也经常停电,而她又怕黑,妈妈就会在她屋里点上蜡烛,但又担心蜡烛会烧到其它东西发生火灾,于是停电的那天晚上就会在她房间里搂着她睡,手在她背上轻轻柔柔地拍,口中唱着摇篮曲,自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怕过黑,只要身处黑暗,就会不自觉想起妈妈身上的香味。
梁满仓用手护着烛光进来,将蜡烛倾斜,使蜡油融化滴到桌上,随后将蜡烛插到蜡油上固定。
烛光跳跃,梅锦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带着爱慕。
梁满仓好笑:“怎么停电还这么开心?”
“因为有你陪着我啊。”梅锦毫不遮掩,上半身都倾过去,双臂架在他肩膀上,黑暗让人滋生勇气,她凑过去,主动在他唇上吻了下,不吝夸道,“你真好。”
“嗯?”梁满仓看着她,有些疑惑。
梅锦却是不再继续往下说,只是不停地笑,她今天故意花了他那么多钱,买的还是目前在大众看来完全不必要的东西,但他一点都不生气,而且还顺着她,随她胡闹,甚至从她喜欢漂亮的杯子中推测,觉得她应该也会喜欢苏联专家们常去的咖啡馆。
梁满仓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手上一用力将人一把捞在怀里,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将人紧紧禁锢,紧密贴合,脑袋埋在她脖颈间轻轻嗅了嗅。
灼热的呼吸细细密密地喷洒在上面,梅锦痒得缩着身子要逃走。
梁满仓却不肯松手,挺翘的鼻尖在她颈窝流连轻蹭,时不时光顾一下耳垂、面颊。
他不说话,两人离得这样近,他的喘气声被听的一清二楚,暗夜中暗流涌动,梅锦闭上眼,抱着他呼吸不稳。
梁满仓动作有些急切,精准找到她的唇,吻上去,勾着她汲取涎液。
梅锦腰间被他大掌束缚,挣脱不开,只能无力后仰,任他在她身上掠夺。
烛光摇曳间,两人都有些失控,但梁满仓还记得她的身体状况,强行停下来,与她额头相抵,微微喘着粗气,平复汹涌的心绪。
梅锦轻笑出声,暧昧呢喃:“其实我身体没什么事了,你要是想要……”
“不行。”她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他抱着她躺下,嗓音低哑,带着还未缓解的情欲,“现在不能胡闹。”
梅锦抬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依然俊美,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刀削斧刻,硬朗中带着温柔,她低声道:“其实,我可以帮你……”
她说着,手向下,梁满仓一怔,紧接着背部绷紧,嘴边控制不住地溢出闷哼。
两人玩闹一番,灯泡突然又亮起来,梅锦眼睛被刺到,微眯起来,惊讶:“今天这么快来电了。”
梁满仓起身将蜡烛吹灭,灯也关上,随后在她眼睛处亲了亲,拉出她的手缓慢的揉着。
梅锦忍不住偷笑,明知道他羞涩,还是故意凑过去问:“喜欢吗?”
梁满仓没回答,良久后才轻轻“嗯”了声。
……
这天,梅锦正在林家,跟林大嫂俩人一块儿做鞋子,就见锄头气喘吁吁地进来,一脸的义愤填膺。
林大嫂见状笑他:“你这是怎么了?又跟徐家那小子吵架了?”
“才不是。”锄头双手叉腰,愤愤不平道,“是我跟镰刀在单杠那边玩,听到黄阿姨在跟其他阿姨说小锦阿姨的坏话!”
梅锦放下手中的针线,和林大嫂对视一眼,笑道:“怎么会呢,她怎么会说我的坏话,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锄头见两人都不相信自己,更生气了,低着头鼓着脸,两臂防备一抱,活像个小青蛙,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大声说:“我才没听错,镰刀也听见了,镰刀,你说是不是!”
镰刀在旁边跟着连连点头,昂着头举手作证:“我也听见了,她们就是说小锦阿姨的坏话了。”
梅锦顿了下,瞧他们俩这副模样,心中大致明白,他们应该是不会撒谎的。
林大嫂眼睛看看她又看了看自己俩傻儿子,问:“那你们都听到啥话了?她们怎么说你小锦阿姨的?”
“她们说小锦阿姨是懒婆娘,整天就知道在家里睡大觉,也不做饭也不洗衣服,就知道吃。”锄头把自己还记得的话,有模有样的学出来,“还说,说小锦阿姨这样不好,要被男人打的,说娶老婆不能娶这样的,不会过日子。”
镰刀补刀:“还说梁叔叔迟早要嫌弃小锦阿姨。”
俩孩子无所顾忌地学完,林大嫂脸上的笑也实在是挂不住了,她看着梅锦,忙安抚道:“小锦,你别往心里去,他们俩孩子知道什么,指不定就误会了,大家邻里邻居住着,而且这没凭没据的事,你就是找到人家面前,人家说不认就不认。”
锄头见她还是不肯相信自己,一跺脚,气哼哼地跑了。
“你去哪?!”林大嫂盯着门口喊,想去拽住他,又看向明显生气的梅锦,这下是彻底顾了头就顾不上腚。
梅锦将半成品布鞋往筐里一扔,想下楼去找人算账,但她还没走两步,就被林大嫂死死拉住,拼命劝道:“小锦,你听嫂子一句,你现在找她没用,她要不承认,你能有什么办法?这里到底不比乡下,难道你还能抓着她的头发跟她打吗?到时候闹大了,梁连长的脸往哪儿搁?”
她这话很有用,梅锦停住脚,站在原地,气得长出一口气,转过身一屁股坐下,看向她不解道:“大嫂,你说怎么能有这么过分的人?早上还跟我借盐,说家里没盐了,站在我门口,一脸的笑模样,瞧着要多和善有多和善,结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就跟人编排起我的不是了?这还是锄头听见的,那锄头没听见的,指不定说的有多难听呢!再说,我花我自己家的钱,在我自己家睡觉,关她什么事?她自己没办法睡,整天跟老黄牛似的干活,所以就嫉妒我?”
她生起气来,机关枪似的,听的林大嫂都忍不住笑,无奈摇摇头:“别看你结婚了,其实啊,还是小孩子脾气。”
她起身去倒了杯水,放到梅锦前面,说:“喝点水,顺顺气,回头把身体气出病了,梁连长又要心疼。”
梅锦喝口水,追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林大嫂点头,接着劝,“你说的都对,但有的人就是这样没脸没皮的,你对他稍微好点,他就顺杆子往上爬,你越是给他笑脸,他越觉得你好欺负,你还是太年轻,见得少了。”
见梅锦还是不懂,她继续解释道:“那黄嫂子住在楼上,同楼又不是没有邻居,你说她借个油盐酱醋的,为什么不找她自己隔壁的人,反而要下楼一趟来找你?”
“因为我好欺负?”
林大嫂点点头:“是啊,梁连长是咱们这里最年轻的连长,你呢,也是这些家属里最小的,有些人的大闺女都要比你大了。大家都知道你年纪小,面皮薄好说话,那黄嫂子想占个便宜,当然就找你了,因为她知道,她找别人没用。也就是你,她来借一次,你就给一次,比谁都大方。你自己想想,她那说是借,真是借吗?你见她还过吗?你们家就你跟梁连长两个人,也没什么负担,所以你不在意这点小东西,从来不放在心上,她就是瞧准了你这点,才净逮着你一个人薅。”
梅锦听完这番话,简直气个仰倒,指指自己鼻子:“没想到我竟还被人当成冤大头了!”
可能是她受到的善意太多,不提已经建设的很文明的前世,就说她来到这世界,这两三年里,梁家一家子都是好人,待她向来不错。
以己度人,她就觉得大家都是好人,她想着大家一个楼里住着,远亲不如近邻,互相之间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只是没想到,她这样想,有些人不这样想。
她眯起眼,觉得自己不能白白吃这个亏。
林大嫂见她明白过来,很是欣慰,说:“有句老话不是说吗,上一回当,长一回心眼儿,吃吃亏,对你们年轻人来说,也不算是啥坏事,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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