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把你耳朵磨出了茧子,你见惯不惯,没太在意。
但你现在突然有些在意了。
为什么呢?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呢?是你变了吗?还是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你全然陌生的样子了呢?
是这句话吗?是——
“不着急、不着急。”
他喜欢把话说两遍,至少两遍。其实他都不用说不着急,再紧要的事情,被他这么慢悠悠地往嘴里一拉一拖,都变得不要紧了。
“那我再睡一会。”
说着你就要闭眼,嘴边的口水都没擦,只有痒痒的紧绷感,但不难受。
嗯,这个地方,一点也不难受,太舒服了,如果有天堂的话——
你猛然坐起。
上身起地太急,几乎栽倒,但也只是几乎,你依旧坐在树影下,阴凉和温暖奢侈地共存着,和此刻的悠闲一起,都把自己供给你。
可你却悠闲不起来。
你全想起来了。
是怪两世的记忆来得太汹涌,还是怪自己毛毛躁躁一惊一乍,把心跳吓得咚咚直跳?
还是怪自在后的惊觉太刺鼻,连呼吸都只能一点一点来,节奏却慢不下来?
你慌得想跑,但就连慌乱,都在迅速切换、来回找寻的视角中——骤然消散。
画面在此定格,听你说还要再睡,老人就回到那处被坐得野草都不稀得来了的地上,配合着周围依旧肆意的草与野花,像个宝座。
宝座上的背影,在你眼中定格,也将你定在原地。
你也这么对他说过,他让你来坐坐,你爱干净,铺了塑料袋也不坐上去,你最多蹲在他旁边,看挂在池塘边上的竹篓里,被搂在里面的鱼。
傻不傻啊,还以为自己在池子里呢,跑不掉了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劲的吐泡泡,傻乐。
你想了想,这次也来到池边,老人见怪不怪,继续盯着立在水中的浮漂,陆地上造出来的东西,只因人有一用,余生便在水里扎根。
你很快就不看浮漂,太像了。
人这种东西很怪,看到异己便称怪物,打得过的要欺侮,打不过的就骂,不敢当面骂的,就背地里造些谎话、造些谣言、再给造个新名,变着法的叫,叫来叫去还是一个意思。
但太像的,又也不忍心看。怜人怜己,徒生忧怨,生出幽怨也不能往外说,说多了叫人烦。比被说脾气差还可怕。
不说就又要给自己气出病来,以前的人管这叫心病,或者中邪,被缠上了,后来的说法好听了很多,以至于没病的也谎称有,真有病的反倒不好意思说了。
不过也是,生病也不是值得骄傲的事,尽管有一段时间,你很喜欢生病,巴不得自己是个病人。
可真被下了诊断书,还劝你住院,你又掉头就走,好在没跟医生赌气——可不能再气了,这病越气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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