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想玩滑滑梯,我跟着他跑出去。公园新修的滑滑梯好高,上面的颜色像彩虹一样。我有点害怕,不敢滑。
阿然哥哥说:“阿谨不怕,我在下面保护你。”
我鼓起勇气滑了下去,“咻——”像坐火箭一样,原来坐滑滑梯一点也不可怕。
我又玩了几次,滑滑梯真好玩呀!
《我的好朋友》
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就是住在我们家旁边的林随然,也是我现在的同桌。
他跑起步来跑得特别快,他还会折纸飞机,能飞得很高很高。
放学后,我们会一起在门口的小路上玩赛跑,虽然我总是输,但是跑完步阿然哥哥会给我一颗糖安慰我,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我最喜欢和阿然哥哥一起玩了,阿然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陈礼谨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丢进了这场冰雨里,他抖得越来越厉害,小陈礼谨不假思索的亲昵称呼让他无端地漫起一阵巨大的恐慌。
他都忘了什么?他到底都忘了什么?
他养了十年的那只小三花,叫做阿染。
阿染,阿然,阿然哥哥。
都是鲤州人。
他的头晕得厉害,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坍塌,原来他忘的从来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他把他们共同拥有过的所有联结都忘了。
小陈礼谨如此珍视的关系,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骨骼里装的仿佛已经不是血,是满腔的冰。他强撑着自己站起身,但在此时行走是那么艰难,他每走一步都犹如千钧。
林随然的脸在他面前无数次闪过,不是完整的画面,是碎片。是他在走廊上看到的那温和却疏离的笑;是他背他去医务室时候语气里的担忧;是他说自己会做蛋糕时雀跃跳动的高兴;是酒吧舞台上灯光下那个冰冷漠然的silas;是抱着他和他说‘再也不会了’;是雪地里转身望向他时安静的眼神。
但最多最清晰的,是他那双温柔的,总是带着点哀伤的眼睛。
林随然。
林随然......
他还记得吗?
他还记得我们曾是邻居吗?记得那只五颜六色的三花猫?记得那些幼稚的赛跑、记得那些一起玩的日子?记得我叫他“阿然哥哥”,记得那个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还郑重其事写进作文里的小陈礼谨?
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我们曾经如此亲密无间?
你还记得我吗?亦或只是偶尔会悼念一个无足轻重的童年玩伴?
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决绝拒绝我?
看着我对你痴心妄想又痛苦不堪,林随然,你在想什么?是怜悯吗?还是厌倦?
那段我记不起来的过往,对你而言......是不是早已不重要了??
陈礼谨走了几步,又瘫坐在地毯上,用手捂住脸,在书房中无声地发抖。
杨宁婉再见到儿子时,陈礼谨还是平常那副平静淡漠的样子。
客厅的电视播放着一部现代剧,她手中的毛衣已经快成型,她拿起来对着陈礼谨比划了下,“来试试合不合适。”
“妈。”陈礼谨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问,“我想知道我失忆以前都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杨宁婉也不是第一次逃避这个问题。
“都过去那么久了,还问这些做什么?”杨宁婉嗔怪道,“你......”
“妈。”陈礼谨打断她,“这是我的一部分。”
杨宁婉像没听见一样,她低头继续钩线,似乎想用轻松的语气略过这个话题,“我们阿谨现在好好的,学业优秀,身体也棒,这就够了呀。过好现在,开开心心.......”
“我必须要知道的。”陈礼谨看着她,眼神流露出无助,“我没有一天不在想,我不能就这么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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