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婵拎起酒坛,先是喝了半坛,才有些不悦地道:“行无咎没有想过要杀我,这种谣言不要再瞎传了。”
她有心再解释几句,却又忽然想到,他虽然没有对她起杀意,但伤害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心里一堵,瞬间说不出话来了,神色恹恹地又灌了几口酒。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樊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甚至看他的眼神,我都觉得他爱极了你。不然当时我也不会走。”
姚婵抱着酒坛,只觉得流言蜚语真是比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难杀,有气无力地解释道:“这也是谣言,不要乱传了好吗?”
他们那是不折不扣的战友情啊!
他们俩人边喝边聊,妙缘一言不发,本站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出神,闻言忽然站直了身体,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淡然沉稳,几近不可思议地盯着姚婵,道:“你刚刚说什么?”
姚婵不解其意,怔怔道:“谣言啊,难道你也信了这个谣言?”
妙缘忽然走到姚婵面前,一把将她拉起来,在樊崇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将她扯到了僻静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几乎想用目光将她凿穿,神色复杂至极:“你说的谣言,是哪个?”
“什么哪个?”姚婵跌跌撞撞地被他扯了一路,一头雾水地道,“不管是行无咎要杀我,还是说行无咎深爱我,不都是谣言吗?”
妙缘:“……”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脑子里的神经根根崩裂,几乎快要维持不住妙缘这个假象。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一下,不可置信地道:“整个三界都知道他爱你,你自己不知道?”
姚婵整个人都呆住了。
半晌,她才怔怔地问:“谁爱我?”
妙缘重复道:“行无咎。”
姚婵又问:“不是谣言?”
妙缘近乎于咬牙切齿地道:“当然不是!他表现得难道还不够明显?”
姚婵:“……明显吗?”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神情愈发迷茫。
也许是酒烈,也许是心想要醉,姚婵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头晕乎乎的无法思考,她掰着手指细数:“他既没有表白,也没有写过情书,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他爱我?”
妙缘幽幽地道:“他此前对你不够好吗?”
姚婵道:“我救过他的命,他对我好不是应该的?”
妙缘按了按额角,声音压抑:“那他若是不爱你为什么要吻你?”
姚婵不假思索道:“他喝醉了啊,酒后失态不是也很正常吗?后来在万剑断崖,更是纯纯戏弄我,等等——”她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他吻过我?!”
姚婵瞬间清醒了,拽着妙缘愤怒道:“原来那天不是春梦啊!为什么帮着他骗我?!”
妙缘没有答话,闭着眼睛,面色铁青。
姚婵在他这里没有得到答案,继续质问系统098:“还有你!为什么骗我?!”
系统098小声道:“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嘛!”
它快要恨死妙缘了,很多时候,人的情感自己不知,但旁人看得却清楚,它早就看出来了姚婵的心动,但管理处有规定,是不允许工作人员和任务对象产生真感情的,所以才一直想办法阻挠她认清自己的心意。
结果它瞒了这么久,反倒被妙缘给捅了出来,做梦和现实是两回事,前者还能自欺欺人,后者却是无法回避。
姚婵怔怔的:“所以是真的……那晚他真的来了……”
大脑空空如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无休止的风,她的心慢慢地被充盈起,莫名的鼓胀,她恍惚地低喃:“他爱我?”
心里有个声音问她自己——
那你呢?
姚婵甩甩头,将这个可怕的问题甩出脑海,这时她才意识到妙缘一直站在她的面前,双目紧闭,神情复杂。
“你怎么了?”她不由得问。
妙缘摇摇头,缓缓睁开双眸,盯着她,语气很难形容。
“我忽然发现……原来我才是三界最蠢的蠢货。”
*
听到一个杂乱的脚步声,樊崇有些惊奇地回过头去。
不知道两个人悄悄摸摸地说了什么,妙缘不见了踪影,只有姚婵一个人神情恍惚,脚步东倒西歪地回来了。
“妙缘呢?”樊崇问。
“走了。”姚婵怔怔地道,“他说他现在需要静一静。”
樊崇:“……?”
怎么说了个悄悄话回来,两人好像都受了很大打击一样?
被幽禁被打的那个明明是他啊。
樊崇不由得好奇:“他怎么了?”
妙缘一贯气定神闲,无论面对什么危机都面不改色,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失态?
姚婵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他突然说自己是个蠢货,然后就说他要静一静。”
别说她现在满脑子都只剩一件事,根本无力思考其他,就算她现在神志清晰,恐怕也猜不透妙缘这奇奇怪怪的言行。
樊崇大惊失色,惊叹不已:“你跟妙缘说什么了?!把他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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