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皎棠看着这段文字,瞬间拍腿叫好:“太爽了!这才对嘛!什么天谴,就该这么破!”
她接着往下翻,原本嚣张的白莲花发现女主跑了,想追出去却被突然掉落的花盆砸中额头,疼得直哭;男主得知女主离开,疯了似的派人寻找,却屡屡被各种“意外”耽搁——要么马车爆胎,要么消息传错,急得团团转,偏偏连女主的影子都找不到。
“哈哈哈哈活该!”李皎棠笑得直拍手,之前憋的一肚子火全散了,“这倒霉符要是能用在男主身上就更好了,让他好好尝尝失去的滋味!”
正念叨着,系统又弹出提示:【叮!检测到宿主需求,可消耗1枚倒霉符,指定小说角色触发24小时霉运(轻度),是否执行?】
李皎棠眼睛都笑弯了,手指飞快地点下“是”:“必须安排!就给那眼瞎男主安排上!”
【倒霉符×3】变成【×2】,平板上立刻更新剧情:【顾衍(男主)亲自带队寻人,刚跨上马背就被马毛呛了咳嗽不止,行至半路又被鸟粪砸中头顶,好不容易找到女主可能停留的客栈,却发现人家一小时前刚走,连杯热乎茶都没留下。】
“完美!”李皎棠看得眉开眼笑,抱着平板蜷回沙发,心里舒坦得不行,“这系统也太懂我了!虐女主的破剧情,就该这么改!”
她继续往下看,女主脱离束缚后,凭借之前攒下的人脉和本事,很快站稳脚跟,高烧退了之后,整个人容光焕发,眼神里全是重生的坚定。而男主则在各种小霉运中焦头烂额,开始疯狂后悔,一遍遍回想女主的好,追妻火葬场总算有了点苗头——只不过这次,主动权全在女主手里了。
雨雾里踏出府门的那一刻,苏晚只觉得浑身枷锁轰然碎裂,高烧带来的昏沉都散了大半。她没回头,踩着泥泞快步走进巷弄,兜里揣着早就藏好的碎银和一枚旧玉佩——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唯一的退路。
找了家偏僻的小客栈住下,苏晚烧得迷迷糊糊,却死死攥着玉佩不肯松手。直到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脸上,她才缓缓睁开眼,喉咙干得发疼,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是那个围着顾衍打转、任人拿捏的苏晚了。
用仅剩的银子抓了药,又买了身粗布衣裳换上,苏晚剪去了及腰长发,留了利落的短发,遮住眉眼间的柔气,倒添了几分英气。她记得母亲曾说过,外祖父家是做香料生意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隐退。凭着儿时零碎的记忆,她辗转找到外祖父的旧友张老伯,磕了三个响头,恳求对方教她识香、调香。
张老伯见她眼神坚定,又念及旧情,便收留了她。学调香远比想象中辛苦,辨香要闻得头晕目眩,炼香要守到彻夜不眠,稍有不慎就会毁了一炉香料。可苏晚从没叫苦,指尖被炭火烫伤,就裹块布继续练;鼻子闻得失灵,就歇会儿再接着辨。夜里睡不着,她就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想起过去的种种,不是难过,而是更坚定了要活下去、活得好的决心。
三个月后,苏晚凭着一款清冽回甘的“月痕香”崭露头角。那香不似市面上的浓艳,带着雨后草木的清新,又藏着一丝暖意,很快被城中的贵妇们追捧。她借了点银子,开了家小小的香铺,取名“晚香阁”,亲自守在铺子里,从选料到调香,事事亲力亲为。
香铺生意渐渐红火,却也引来了同行的嫉妒。有家大香铺的掌柜派人来捣乱,要么说她的香掺了劣质原料,要么故意在门口闹事。苏晚没慌,当着众人的面,从原料到炼香过程一一展示,又让顾客当场试香,谣言不攻自破。后来她干脆推出“定制香”服务,根据客人的性情、喜好调香,独一无二的香气让“晚香阁”的名声更响,连京中的王府都派人来定制。
这天,苏晚正在铺子里调新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抬头,撞进一双满是血丝、写尽悔意的眼睛——是顾衍。
这三个月,顾衍过得如同炼狱。苏晚走后,他才慢慢看清白莲花的真面目,那些误会、那些伤害,桩桩件件都像刀子扎在心上。他派人四处寻找,却屡屡碰壁,要么线索中断,要么被各种意外耽搁,直到昨天,才从王府的丫鬟口中得知“晚香阁”的掌柜竟是苏晚。
“晚晚……”顾衍声音沙哑,想上前,又怕惊扰了她。
苏晚抬眸,眼神平静无波,像看一个陌生人:“顾公子,有事吗?”
那声疏离的“顾公子”,让顾衍心口一痛,他踉跄了一下:“晚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什么都给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苏晚放下手中的香料勺,擦了擦指尖,淡淡道:“顾公子,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苏晚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回到过去。”她顿了顿,看着他憔悴的模样,没有丝毫怜悯,“你当初怎么对我的,我没忘,但也不想再计较了,各自安好就好。”
说完,她转身回到柜台后,继续调香,再也没看他一眼。阳光落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她的侧脸线条利落,眼神坚定,周身散发着从容自信的光芒——那是挣脱束缚、自我成长后的底气,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依附别人的菟丝花了。
顾衍僵在原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看着铺子里络绎不绝的客人,看着她脸上从容的笑容,才明白自己失去的,是怎样一个珍宝。他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活得愈发耀眼。
而苏晚,调完最后一味香料,闻着空气中清冽的香气,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再也不会怕了,因为她靠自己,就能撑起一片天。
李皎棠嚼着薯片,嘴角全程上扬,心里暗暗想:以后再遇到这种气人的小说,直接用道具干预,看谁还敢虐女主!她摸了摸系统背包里剩下的道具,忽然开始期待下一本小说了——不知道下一次,又能解锁什么好玩的玩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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