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基本食物所需以及护她安危这两件事,他愿意被差遣之外;其他事儿上,他是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
而且让他张嘴说话跟要他命一样。
反正头一年里,他只愿意整天“嗷呜”叫。哪怕到如今,他也不大愿意言语,基本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第二年,阿慈放弃了让他认主,转而利用他帮自己寻灵草,想着自己长出灵根或许就能从这个不知道为何会有结界的山里逃出去。
结果她见到了二狗的原形,传说中的天级妖兽“月狼”。
此兽因额间嵌着一弯银月似的纹路而得此名。麻子以前还感慨过若是亲眼得见,那美丽不知会何等震撼。搞得她只记得外貌,全然想不起来月狼有何本事。
后来慢慢也都瞧见了。
比如有回她差点被石猩踩死,二狗现了原形,身躯眨眼变至山岳大小。石猩虽被他咬死,但他用完这招就陷入数日昏迷,期间妖力枯竭如凡人,连抬手都费劲。
全靠她当个老妈子照顾。
又比如,她攒了许久粗麻,呕心沥血终于缝了件衣裳出来,因不是给他的,气得他全身冒黑气。那黑气蔓延吞噬掉了方圆十里的生气,所过之处,万物皆被吸干,化为死物。
要不是连带着把她都差点弄死,阿慈觉得这项本领还是挺厉害的。好在二狗就用过那一次。
再比如,每当有月亮的晚上,他便能操控月华。据她所见,可以凝实月光进行攻击、防御、淬体,千里传送、控制潮汐,还貌似可以让生灵短暂失智,听命于他。
而一过度,天亮他就会被冻成冰碴子,得把烤热的石头塞进他怀里他才能缓过来。
还有,他回回受伤,伤口虽会马上愈合,疼痛却只增不减。阿慈后来发现,用幽草汁能减轻痛苦;可惜这草不好找,于是她就自己种了一大堆,还攒了许多瓶。
这年灵根虽没长出来,好在总算能拿捏住他了。
第三年,阿慈对自己能否长出灵根已不抱什么希望,于是大多日子都在和二狗修炼体术。
她在飘雪宗内虽是外门弟子,但托从小到大都被人欺负的福气,她体术很强。强到只要不用法宝和灵力,和大部分普通人对招,她都不会输。
可显然二狗不是那大部分。
输了太多次,两人大吵一架,气得阿慈离家出走。结果去崖上摘灵草,被一生智的毒藤缠上,如果不是二狗及时出现救了她,她大概就死了。
那次二狗将她身上的毒引到了自己身上,以致于他的一双手被毒烧了半月,愈合后再裂,裂开后再愈合。
前头几天阿慈没管他,某天她看不下去那燎泡,准备出去找草药给他治一治,刚准备出山洞就被二狗拽住。
那是二狗第一次开口说话。
一句“别走”,她就没落忍。
后彻底放弃灵根之事,专心练起体术。
第四年,阿慈感受到山外动荡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知道外面不太平,即便山中岁月静好,可不搞清楚自己被带到这里来的原因,不找三苦宗宗主为好友报仇的话。
她死不瞑目。
总之,她要出山。
她想着自己注定是个凡人没能耐打破结界,不如一门心思帮二狗提升修为,便依旧在山里找灵草,还把找到的全喂给了他。
前段时间,她意外得到一株颜草,那是一种能让人变美的灵草。可食用之后,她却被痛得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过去七日,全身依旧剧痛难忍,不过脸上的胎记,倒是真的消失了。
就连那道结界也跟着不见。
直到临走,她见到界碑,才知晓那山原来唤做囚魂山。说来这一切连带着山名都很蹊跷,不过她暂时不纠结。答案以后可以慢慢找,可以出去就行。
那要走,她也考量颇多。
一来,她是肉体凡胎,需要二狗的本事替麻子报仇,替自己查清楚真相;二来,二狗这种嚣张的妖怪放到外面去,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三来,也是他执意要跟着。
阿慈怕他不通人情,到了俗世里会闯祸,便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二狗向往自由,自然是喜闻乐见;可一听她要回飘雪宗,还给他念叨了一大堆规矩,就不乐意了。
于是这一路都在跟她闹别扭。搞得她一路都走的山林野道,生怕遇见活人。
刚那卖馄饨的姑娘那么和善,二狗都看不顺眼,那其他人他还有能看顺眼的了?
阿慈想及此烦躁地挠了挠眉心。她不能让人察觉二狗是妖怪,怎么回飘雪宗是个问题。
关键二狗能不能靠得住?他虽比以前多听些她的话,但不代表其他人他也愿意忍。
万一不爽闹出人命怎么办?
阿慈回头,见二狗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的拽样,决定回宗门的事儿还是得缓缓,得先让他能乖乖听自己话才行。不然这世道人心叵测,牛逼的人无数,被拖累的怎么死都不知道。
二狗漫不经心地回望着她,一副你又想干嘛的意思。《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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