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跟齐厅、小琴告别,工作日他们都忙不比我闲人一个,不敢耽误他们太多时间。我开车随便拐进路边一家临窗的咖啡厅,点了杯冰美式靠在沙发上。
掏出手机点开家族微信群,指尖敲下一行字:“林金叔叔要把爷爷奶奶的坟迁到他定的一块风水好地,大家有没有意见?”
消息发出去没两分钟,群里就热闹起来。二姑家的表哥先冒头:“迁坟是大事啊!这关乎子孙哪支兴旺哪支衰,可不能随便定!”紧接着大姑也跟着发语音,语气里满是顾虑:“是啊,老辈人都讲究这个,得好好商量才行。”
我看着屏幕,手指飞快回复:“这是林金书记亲自选的地,咱们哪有资格挑?真要说旺,有他这尊大佛在外面挡着,咱们家还能衰到哪儿去?”顿了顿,又补了句,“想想几天前咱们家是什么光景,现在又是啥样,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这话发出去,群里瞬间静了下来,再没人说话。我猜几位长辈可能没看微信,又单独给几个小辈发消息,让他们逐个转达。“有意见的让长辈在群里说,咱们再讨论。”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群里终于有了动静。先是我爸发了条文字:“林金定的地肯定没问题,我没意见。”接着大姑、二姑也陆续表态,连平时最讲究老规矩的三叔都发了句“听林金的安排”。最后二姑汇总:“家里长辈都同意了,就等通知日子,到时候大家齐聚一起迁坟。”
我看着群里的消息,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口,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事儿,成了,还怕会有多大难度。果然人还是现实的,全发小财,升官也就短时间走流程的事了,在突然出现的这大腿上谁不想抱紧点,哪个反对才是有毛病了。我想着掏出了根烟刚点上,旁边的服务员就快步走了过来:“先生,不好意思,我们餐厅内禁止吸烟哦。”这姑娘看着十八九岁,刚出社会的样子,眼神带着点怯生生的认真。我没为难她,随口说:“去把你们值班经理或者店长叫过来吧。”她闻言没多问,乖乖转身去找人了。
没多久,经理走了过来,语气客气又带着几分无奈:“先生,现在公共场合大多不让抽烟,您多担待下,我们也是打工的,实在不好做。”我笑了笑,知道打工不易,直接跟他说:“我不为难你们,你把个人收款码打开。”经理愣了下,疑惑地问:“先生,您这是?”
“我就在这儿坐会儿,顶多半小时,抽两三根烟。你去给我买个烟灰缸,5000块够不够?”我看着他。经理没应声,显然没反应过来。我补了句:“一万。”他立马换了副神情,笑着说:“好的先生!其实主要是怕影响其他客人,我们这儿消费不高,人均几十元我去跟其他桌协调下,把他们的单都买了,他们肯定没意见。而且餐厅通风好,烟味很快就散了。”
“别啰嗦,扫码。”我催了一句。他干脆地扫了码,收到一万块后,乐呵呵地吩咐旁边的小妹:“快给这位先生拿个烟灰缸来。”没一会儿,烟灰缸就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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