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好像听见一声笑。
很轻,像耳鸣。
我猛地回头,身后只有赵勇收拾工具的身影。
“走吧。”他说。
我点头,没动。脑子里想起李悦昨天的话:“这些符号不是标记,是校准。”
校准什么?
我不知道答案。
但我知道,它们正在靠近某个关键时刻。
中午十二点,我们在技术科汇合。
李悦坐在电脑前,桌上摆着四个培养皿,标了编号和采集地点。她穿白色实验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手腕。仪器嗡嗡响,她把样本依次放进检测仪——墙皮、油脂、涂料碎屑、清洁布纤维。
十分钟过去,屏幕出结果。
“没有DNA。”她说,语气平静,“纤维是普通棉布,来自清洁布。油脂不是人体分泌物,可能是工具残留,初步判断是工业硅基润滑剂,常用于精密机械保养。”
我看报告。“指纹呢?”
“没提取到。”她摇头,“所有现场都被清理干净。喷漆罐、手套、工具都不见了。脚印也没有。如果不是你在图书馆看到影像片段,我们甚至不确定有没有人来过。”
赵勇坐在桌边,手撑额头,用力按太阳穴。他已经连续工作三十多个小时,眼下乌青,嘴唇干裂。但他一句话不说,只是听着。
我走到白板前,贴上四张照片:图书馆、水泵站、地铁口、小学。每个旁边写时间、环境、可疑痕迹。再用红笔画时间轴——
第一次:小学,六点零八分
第二次:地铁口,六点三十二分
第三次:水泵站,六点五十一分
第四次:图书馆,昨晨五点四十七分
间隔越来越短,时间还在提前。
我盯着这条线很久,终于明白:这不是随机行为,也不是随意画图,而是一次加速过程。
就像钟表走得越来越快,直到某一刻彻底失控。
李悦起身,打开城市地图投影。她在四个位置标红点,连线后形成一个不规则四边形。中心指向老城区一片空地——那里曾是旧变电站,二十年前爆炸后封闭,如今杂草丛生。
“下一个可能在那里。”她说。
我看图很久,还是觉得不对。
“我要试一次能力。”我说。
李悦抬头,皱眉。“你刚回来。”
“必须试。”我闭眼靠墙,集中精神。画面浮现——凌晨的图书馆,灯光昏暗,一个人靠近墙,拿着喷漆罐。动作快,节奏稳,每笔停一秒。我能听见罐子晃动的声音,闻到松节油味,感受到他呼出的白雾。
我看清了他的手。
左手持罐。
拇指压喷嘴,每次喷0.8秒,停1.2秒。这是训练过的,普通人做不到。
我还看到他背包侧面有个磨损严重的拉链扣——形状像倒置的鹰头。
这个细节从未出现在任何监控或证据中。
我睁眼,额头冒汗,太阳穴跳得厉害,胸口闷。每次用能力都很难受,尤其是看得清楚的时候,脑袋像要裂开。
“怎么样?”赵勇问。
“左撇子。”我说,“喷漆有规律,不是临时起意。而且……他背包上有鹰头形拉链扣。”
李悦记下信息,输入系统。嫌疑人库里跳出三人,都有涂鸦前科,但背景干净,没涉案记录。
“不够。”我说。
赵勇站起来。“我去调附近商铺的摄像头,扩大范围找。”
他走后,我坐下翻笔记。四次标记都在清晨六点左右。地点分散,但都在公共设施附近。符号结构变化,像某种顺序。保洁员提前出现,墙被擦过,监控拍不到脸。
这些都不是巧合。
李悦低声说:“频谱扫描仪在图书馆测到一次信号,其他地方没有。可能是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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