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摇头。
诸葛亮叹道:“其一,名不正!江夏虽为联军所下,但终究是荆州所属之地。主公长期驻重兵于此,易惹非议,谓其侵占州郡,图谋不轨!
如此,即便主公有心护佑公子,亦忧被天下人指责为挟公子以令荆州,此非但不能助公子,反害己清誉。”
刘琦一怔,他倒未想这么深。
“其二,”诸葛亮继续道,“主公确有要务。曹操虽西进,但中原未平;孙权新败,却根基犹在。主公基业在徐、扬,需统筹全局,不能久困于江夏一隅。”
“那……那岂不是无解?”刘琦脸色又白了白。
“非也。”诸葛亮羽扇一顿,“关键便在‘名分’二字。公子若能予主公一个‘名分’,一个合理合法驻军江夏、乃至协防荆州的名义,则主公便可顺理成章留下足够兵力,保公子无虞,同时也不落人口实。”
“名分?何等名分?”刘琦茫然。
诸葛亮目光清澈地看着他,声音平和地引导:
“公子乃景升公嫡长,于情于理,于礼于法,皆为荆州第一继承人。今蔡瑁篡权,囚汝弟专权,公子避祸于此,正应扛起大旗,以正视听!”
他略作停顿,让刘琦消化一二,然后缓缓道:“公子何不速速继位,以‘荆州牧’之名,发诏告于荆州各郡?言明蔡瑁之罪,宣示正统所在?”
刘琦自嘲:“琦自保尚不能,窃居州牧之位,岂非自取其辱,贻笑大方?”
诸葛亮笑道:“公子眼下势单力薄,居于江夏,州牧之安危、之政令,何不仰仗有力者辅佐?”
刘琦似乎明白了什么:“先生是说……请镇国公辅佐于我?”
“正是。”诸葛亮颔首,“公子可颁下钧旨,言明为保境安民、讨逆抗贼,特‘请’镇国公以汉室宗亲、朝廷重臣之身份,‘暂代’江夏防务,并‘总领’荆州讨逆军事。
如此,主公驻军江夏,便是受公子所托,奉诏行事,名正言顺。
日后使可保公子安全,徐图恢复荆州!而主公得此名义,亦能安心留下精兵强将,不必担心外界非议。”
刘琦听得心跳加速。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办法。但“暂代防务”、“总领军事”……这权力是不是给得太大了?
诸葛亮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缓声道:“公子,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镇国公乃陛下亲封,更与公子同为高祖苗裔,血脉相连。天下皆知其志在匡扶汉室。
将诸事托付于他,一则可借其力保全自身,兼讨伐国贼;二则,待日后平定荆州,公子重掌州政,国公亦必功成身退,还政于公子。此乃借力打力,权宜之计也。”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加恳切:“公子试想,除此之外,尚有他路可走否?回襄阳?乃自投罗网。
去他处?无兵无将,何以立足?唯有依托镇国公,方有一线生机,乃至光复有望。且我主仁厚,日后必不负。便是他日有变,公子与我主亲厚,自有前程!”
刘琦并非蠢人,内心虽有挣扎,但却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处境。
至于说什么还政,不过是诸葛亮说来让双方明面上过得去罢了。反倒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深深打动了刘琦。
眼下刘骏占据数州,又对南方及荆州虎视眈眈,其志如何,已是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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