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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苏晴扶着林野,声音发颤。
林野点头,却没放松——金属球虽然停了喷射毒雾,表面却开始龟裂,裂缝里透出金色的光芒,比他手心的纹路更亮、更纯粹,还带着股熟悉的暖意。
突然,金属球裂开,里面没有复杂的线路,只有一颗拳头大的晶石,悬浮在半空中,晶石里包裹着一缕淡金色的光,像缩小版的太阳。
“这是……”林野愣住了——那缕光的气息,和他体内的“种子”一模一样。
晶石突然发出柔和的光芒,淡金色的光飘了出来,缓缓落在林野手心。他没感觉到危险,反而觉得体内的“种子”在欢呼,手心的纹路和那缕光融为一体,瞬间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脑海里突然涌入无数画面:
——远古的山川崩塌,灵气像潮水般淹没大地,巨兽在林间奔跑,人类躲在山洞里,眼里满是恐惧。
——穿着兽皮的人跪在晶石前祈祷,晶石散发着光芒,护住了他们的部落,有人手心亮起和林野一样的纹路,用灵气击退了巨兽。
——后来,晶石被埋进地下,灵气渐渐稀薄,人类忘记了如何运用灵气,直到那场淡金色的雨落下,灵气复苏,晶石在地下苏醒,却被人挖出来,改造成了“主脑”,用毒雾污染灵气,想把人类变成傀儡。
画面最后,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对着晶石叹息:“种子是希望,不是武器……若有天它落入善者之手,记得……让灵气回归自然……”
光芒散去,林野手心的纹路变成了纯金色,体内的灵气充盈得像要溢出来,之前被毒雾侵扰的不适感彻底消失了。他看向那颗晶石,它已经变得黯淡,像颗普通的石头,落在地上。
“你看到了?”苏晴扶着他,眼里满是惊讶——刚才林野身上的光芒太亮了,她甚至在光芒里看到了山川河流的影子。
林野点头,捡起黯淡的晶石:“这不是‘主脑’,是‘灵气核心’。远古时它是护着人类的,后来被博士那伙人改造了,才变成污染灵气的工具。”他看向赵磊,“你体内的毒,还有安全区那些实验体的毒,应该都能解了——核心里的纯灵气能净化毒素。”
赵磊试着调动灵气,发现体内的绿色能量正在被一股温和的力量一点点吞噬,青灰色的纹路彻底消失了,他站起来活动了活动,比没被改造时还轻松:“真的好了!我感觉……比以前更强了!”
三人往山下走时,发现周围的毒雾正在消散,之前枯萎的植物重新抽出嫩芽,空气里的腐臭味变成了泥土的清香——灵气核心被破坏后,被污染的灵气正在自我净化。
回到安全区时,已是第二天清晨。陈峰和赵虎正急得团团转,看到他们回来,立刻冲了上来:“怎么样?成功了吗?”
林野把晶石递给陈峰,把山上的事说了一遍。陈峰捧着晶石,激动得手都在抖:“太好了!实验体有救了!”
苏晴立刻用晶石里残留的灵气制作解药——她把晶石磨成粉,混在三瓣叶和紫茎草的汁液里,给实验体们服下。没过多久,实验体们皮肤下的绿色血管就开始消退,眼神里的惶恐被惊喜取代。
念念跑过来,拉着林野的手,把之前那块赤影狐的石子递给他:“狐狸说,你会带来光。”她仰着小脸,眼睛亮闪闪的,“现在真的亮了。”
林野接过石子,心里一暖。他看向东边的太阳,阳光洒在安全区的帐篷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实验体们开始帮着打扫卫生,有的在修补铁丝网,有的在帮苏晴晾晒草药,之前的隔阂渐渐消失,像融雪般化在暖阳里。
赵虎拍着林野的肩膀,递给他一个烤红薯:“刚烤的,热乎。磊子说你爱吃甜的。”
林野咬了口红薯,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里。他知道,灵气潮汐或许还会来,但这次他们不再是被动等待的囚徒——他们知道了“种子”的秘密,知道了灵气的本质,更知道了人类从来不是被淘汰的物种,只是暂时忘记了如何与灵气共存。
他手心的金色纹路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他的想法。远处的云雾山在阳光下清晰起来,山尖萦绕着淡淡的灵气,像条温柔的丝带。
或许未来还会有危险,还会有未知的挑战,但林野不怕。他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安全区里渐渐升起的炊烟,心里清楚——只要他们守住“种子”里的善意,守住彼此,就一定能在这个灵气复苏的世界里,活出真正的“新生”。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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