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黄龙山的纷扰,三道遁光折向东南,其势如虹,直扑烟波浩渺的洞庭湖。此行之目标,正是藏于西山毛公坛下的异类至宝——《内景元宗》。
时值五月望夜,师徒三人按下云头,隐于东山白沙枇杷林深处。月华如水,倾泻在万顷澄波之上,水天相接处难分界限。湖中渔火点点,明灭如星;远处山寺的疏钟,偶尔敲响,更添清寂。白沙枇杷正值盛季,颗颗饱满,独核甘甜。火无害看着满树佳果,金瞳中流露出渴望。
“师尊,此间枇杷闻名,弟子可否……”火无害请示道。张玄微微颔首:“无妨,此物亦是灵果,于你火性或有调和之益。只是莫要惊扰凡俗。”
火无害大喜,立刻飞身入林,大快朵颐。他动作迅捷如电,只摘熟透佳品,枝叶轻摇,果落无声,未惊起一丝波澜。张玄与张亮则立于林梢,神念笼罩四方,静观湖山夜色。
子夜将过,丑时初临。火无害正摘得兴起,忽觉林屋山后方向,一道极其隐晦却又精纯无比的霞光宝气,自地底透出,直冲霄汉!虽被夜色与湖光遮掩大半,但以他的修为和异类灵觉,瞬间便捕捉到了!
“师尊!师叔!快看!”火无害立刻传音,指向西山方向,“那处宝气冲霄,精纯异常,绝非寻常!”
张玄与张亮神念早已扫至。张玄眼中混沌星芒微闪,洞穿虚妄:“宝气沉凝于土,非洞中异人所有,乃地脉蕴养之古物出世之兆。位置…似在包山寺左近。”
张亮摩挲着下巴:“包山寺?毛公坛便在寺后灵祜观旁!莫非正是《内景元宗》所在?这宝气莫非是其引动?”
“极有可能。”张玄目光深邃,“刘根真人遗泽,自生感应。时机已至,速去西山。”
三人不再耽搁,悄无声息掠过湖面,瞬息间已至西山包山寺范围。神念扫过,山民已歇,果园沉寂,唯余虫鸣。张玄循着宝气残留的微弱轨迹,很快便寻到了灵祜观旁那倾颓的古毛公坛遗址。石坛荒废,杂草丛生,只余沧桑。
张玄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坛侧仆倒于地的那块巨大石碑之上。石碑古朴,下半截泥土侵蚀痕迹明显,正是原着中记载的那块!
“宝气源头,便在碑下。”张玄断言。
张亮嘿嘿一笑:“老大,动手吧?直接掀了这碑,取了东西走人!”
张玄却微微摇头:“此地虽僻,终究近人烟。强取恐惊动四方,更可能触动刘真人遗留的守护禁制。需寻个由头,掩人耳目。”
正说着,天光渐亮。山下已有早起山民活动之声。张玄心念电转,瞬间有了计较:“张亮,你且改行换貌,扮作一游方道人。稍后见机行事。”
不多时,果见两个山民踱步至坛边纳凉闲谈。正是那“阿根伯伯”与年轻乡汉。两人操着浓重吴语,谈论着毛公菩萨显灵、石碑倒伏之事,言语间对观中道士颇多不满,更提及前日乡汉因拜碑而得福遇善主之事。
张玄示意张亮。张亮会意,寻一处角落,从百宝囊中拿出衣服、拂尘,粘着胡子,扮作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白须老道,手持拂尘,施施然走上前去,朗声道:“无量天尊!贫道云游至此,闻听毛公仙迹石碑倾颓,实乃憾事。仙家遗迹,岂容荒废?待贫道助二位扶碑还原如何?”
那二山民见张亮扮相非凡,气度超然,远胜观中懒散道士,顿生好感。乡汉喜道:“格位老神仙,格块碑交关重,阿拉三人恐怕……”张亮哈哈一笑,声若洪钟:“无妨!贫道略通道法,扶碑小事耳!”说罢,走至碑前,俯身单手抓住碑额,看似轻描淡写地往上一抬!
“起!”
一声轻喝,那万斤巨碑竟如同无物般,被他单手稳稳扶起!泥土簌簌落下。二山民看得目瞪口呆,连连惊呼:“神仙!真格是毛公菩萨显灵哉!”
就在石碑扶起,露出下方深穴的刹那!
“嗡——!”
一股比昨夜更为强烈、更为内敛精纯的霞光宝气,自穴中透射而出!虽被张玄瞬间以混沌元光遮掩,但那惊鸿一瞥的玄奥道韵,已让张亮和火无害心神一振!
张亮(老道)故作高深,对二山民道:“此乃仙家气运,碑下蕴有灵机,不可久泄。待贫道施法稳固。”他一手扶着石碑,另一手暗掐法诀,一道无形的混沌禁制瞬间打入穴口,暂时封住宝光外溢,同时隔绝了外界探查。在外人看来,只是老道在“施法安碑”。
张玄与火无害隐在一旁,看得分明。火无害低声道:“师尊,宝穴已现!可要……”
张玄目光沉静:“莫急。白日取宝,动静过大。且让张亮稳住二人,待夜深人静,再行取之不迟。”他传音张亮,吩咐其依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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