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混沌,抹去了一切。
可她的心镜,却无论如何也抹不去那日的画面,抹不去那最终看向她的、冰冷绝望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更抹不去那深植于心的、无法对外人言的——
沉重愧疚。
【苍谷·竹庐】
白薇正在晾晒新采的草药,动作轻柔细致。忽然,她怀中贴身处一枚温润的白色玉环微微发热起来。这玉环材质普通,并非什么厉害法宝,却是当年与张玄偶然结伴探索一处古修遗府时,共同所得,一人一枚,算是一段共历生死的纪念。
她取出玉环,只见玉环表面流光微转,热度持续了片刻便缓缓褪去。
“嗯?”白薇心生感应,尝试以自身所学推算张玄的踪迹安危,然而神识甫一触及与此相关的天机,便觉眼前如同被最浓重的迷雾笼罩,什么都看不清,反而心湖之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与悸动。
“张道友……你究竟……是生是死?如今又在何处?”她握紧玉环,望向北方,清丽的面容上写满了忧虑。她生性善良温和,虽与张玄交集不算太深,却总记得那份并肩作战的情谊与对方偶尔流露的迷茫。
【滇黔古道·茶肆】
古道西风,尘土微扬。
路边简陋的茶肆里,石玉珠独自坐在一张掉漆的木桌旁。她一身劲装染着仆仆风尘,背负的长剑以粗布包裹,却仍掩不住隐隐透出的锋锐之气。她眉宇间依旧带着江湖儿女特有的飒爽,只是若细看,便能发现那爽利之下藏着一丝难以化开的倦怠与沉寂,那是心火被强行压抑后的余烬。
她端起粗瓷碗,默然喝着略带苦涩的粗茶,周遭的喧嚣仿佛与她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邻桌几名修士的谈话声,却穿透了这层屏障,清晰地钻入她耳中。
“……蜀地近来风起云涌,听说出了几个极厉害的角色,行事诡秘,手段狠辣。尤其那个领头的,年纪似乎不大,但肉身强横得匪夷所思,更能驱使一种闻所未闻的诡异煞气,端的是厉害……”
“哦?莫非是哪个魔道巨擘新培养出的得意弟子?或是得了什么古魔传承?”
“看不透,看不透。行事亦正亦邪,全无章法……那气息,那做派,倒让人莫名想起…想起当年那个……”
“嘘——!噤声!那等名讳也是能轻易提的?想惹祸上身吗?!”
后面的话语陡然压低,模糊不清。但那“当年那个”几个字,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她心湖中骤然激起涟漪。而那“肉身强横”、“诡异煞气”的描述,更是与她记忆中某个几乎被痛苦尘封的身影微妙地重叠起来!
张玄!
这个名字如同炽热的烙铁,烫得她心口猛地一抽,握着茶碗的手指下意识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怎么可能?
他不是早已在峨眉两仪微尘阵下,形神俱灭了吗?
那东海之上,堪比灭世的浩劫景象,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其毁灭?
理智在尖啸着否认,可一种深植于本能、源于过往无数次追逐与纠缠的直觉,却让她浑身的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她性格中的那份直接与执拗,在这一刻压倒了所有的伤痛与怀疑。
信与不信,恨与不恨,痛与不痛——都要亲眼看了才算!
她猛地站起身,将几枚铜钱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下一刻,身形已如一道轻烟掠出茶肆。
剑光起处,清越龙吟划破古道长空。
“蜀地是吧?”她立于剑光之上,劲风吹动她的衣袂发梢,目光锐利地望向蜀地方向,仿佛要穿透千山万水,直视那迷雾的核心,“好!姑奶奶就亲自再去会一会!看看到底是哪个魑魅魍魉,敢借那死鬼的名头兴风作浪!”
无论是不是他,这等牵扯到那个名字的蹊跷之事,都值得她,也必须由她,去一探究竟!
剑光骤然加速,割开云气,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片正酝酿着风暴的蜀地群山,疾驰而去
四位女子,身处四方,因缘各异,却在这一刻,因同一个名字,或心生疑虑,或警惕推演,或担忧牵挂,或直接动身寻访。无形的丝线,似乎正悄然收拢,指向那风暴渐起的蜀地,以及那位已然归来的道魔之子。
千里因缘一线牵,剑纵长空觅旧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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