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诡异的歌谣并非经由耳廓传入,而是如同一根根淬了毒的冰针,直接刺入南宫玥的神魂深处。
她痛苦地蜷缩在凤家祖地的静室之内,神魂被十二道截然不同的声音撕扯、穿刺,每一道声音都带着一种极致的情绪。
有垂暮老者的阴鸷,有中年帝王的威严,有利刃出鞘的冰冷,亦有伪装成慈悲的虚伪……它们交织着,吟唱着一首她无比熟悉,此刻却又无比陌生的歌谣。
《幼凤谣》。
那是荒古时代,凤栖梧的追随者们为歌颂始祖功德,为幼年神凤所作的安眠曲。
曲调本应是温暖、平和、充满了希望与守护。
然而此刻,这首谣曲的每一个音节都被扭曲,每一个转折都被篡改。
原本歌颂守护的句子,末尾被强行缀上了一段晦涩、阴毒的咒文;原本描绘光明的篇章,被替换成了呼唤幽暗的音律。
“凤兮凤兮,归故乡……血契为引,魂归来兮……”
“神火煌煌,照四方……怨骨为祭,门洞开兮……”
歌声越来越响,仿佛有十二个看不见的怨魂正围在她的床边,对着她的灵魂歌唱。
南宫玥猛地睁开双眼,眼角已有血泪渗出,那首变调的《幼凤谣》如同魔音灌脑,在她识海中疯狂回荡。
不!
这不是歌谣!
这是咒!
是用始祖的血脉传说编织而成的,最恶毒的血脉诅咒!
她强忍着神魂撕裂般的剧痛,翻身下床,体内的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她不能让这声音停下,她必须将它完整地记录下来!
南宫玥指尖溢出灵光,在虚空中急速刻画。
她没有去画文字,而是将那些扭曲的音律、诡异的韵脚、以及藏在歌词末尾的咒文结构,全部转化成了一副复杂到极致的音律图谱!
图谱之上,十二道主旋律彼此缠绕,时而并行,时而对抗,构成了一个看似和谐,实则内部充满了毁灭性冲突的怪异整体。
“阿骨打前辈!”
图谱成型的瞬间,南宫玥再也支撑不住,一口心血喷在图谱之上,整个人软倒在地。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悬浮的图谱推向门外,声音嘶哑而急切:“快看!这是……‘血契共鸣术’!”
静室的石门轰然洞开,一道魁梧的身影如旋风般冲了进来,正是被那股冲天怨气惊动的阿骨打。
他一把接住那张仍在微微震颤的音律图谱,只看了一眼,那张常年沉稳如山的面孔骤然色变,血色尽褪!
“混账东西!”阿骨打一声怒吼,声震寰宇。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中,射出骇人的精光,“好一个‘血契共鸣术’!他们竟敢用老祖宗的血脉传说来编织咒杀之术,试图唤醒那些沉睡的……叛徒!”
他双手猛地合十,一座古朴的青铜小鼎自他掌心浮现,正是祖脉铜鼎。
阿骨打将那张音律图谱打入鼎中,鼎身之上,无数代表着凤家血脉的龙形纹路瞬间亮起。
“逆溯龙气,追本溯源!”
阿骨打低吼一声,磅礴的地脉之力疯狂涌入铜鼎。
鼎中光芒大作,一道虚幻的地图在鼎口上方缓缓展开,无数光点在地图上闪烁,最终,所有的光芒都汇聚向了北境极北之处,一个被浓重黑雾笼罩的死亡之地。
“北境绝地,忘恩谷……”阿骨打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里……埋葬着凤家历代所有叛族者的尸骨!”
闻讯赶来的柳青璃和宋惊鸿看到这一幕,脸色同样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疯了吗?一群死人,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宋惊鸿握紧了腰间的鸣鸿刀,战意勃发。
“不……他们没想赢。”阿骨打缓缓摇头,他死死盯着那片地图,眼中闪过一丝更深的恐惧与明悟,“他们不是要战胜我们,他们……他们是想逼老祖宗亲手打开归墟戒的最底层!”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如遭雷击!
阿骨打抬起头,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归墟戒,是始祖的神魂伴生空间。最外层,封的是奇珍异宝;中间层,封的是太古凶兽;而最深处……封的是十二金影的魂核!那些荒古时代背叛了始祖的至亲!他们用这‘血契共鸣术’,引动叛徒尸骨中的怨气,与归墟戒最深处的魂核产生共鸣。一旦共鸣达到顶点,要么封印被怨气冲垮,要么……老祖宗必须亲自出手,从内部加固镇压!”
“可一旦老祖宗的神念进入最底层,就等于主动打开了那扇门!他们真正的杀招,根本不是这首破歌谣,而是等着老祖宗开门的那一瞬间!”
“那便加强封印!”柳青璃当机立断,她周身信仰之力升腾如海,“我立即布下万灵圣坛大阵,隔绝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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