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褪尽,夜色如墨。
凤家祖城沉浸在劫后余生的狂欢与疲惫之中,弥漫的酒香与伤药气味交织在一起,诉说着这场惨胜的代价。
然而,当所有人都以为风暴暂歇之时,真正的寒流,才刚刚从更高维度的世界悄然垂落。
安置南宫玥的静室之内,烛火安然。
本已在灵药安抚下沉睡的少女,眉头忽然痛苦地紧紧蹙起,仿佛陷入了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
她的指尖在无意识间抬起,在冰冷的窗棂上,用尽全力划出一道扭曲而诡异的符纹。
那符纹的轮廓,赫然是仙界用以清除异端的“清道令”印痕,但与标准的印痕不同,在这道符纹的顶端,多了一只狰狞的、完全倒悬的眼睛!
“呃……”南宫玥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猛地坐起,一口夹杂着黑血的唾沫喷溅在被褥上。
她顾不得擦拭,双目圆睁,强行催动那几乎枯竭的灵识,试图回溯方才梦境中的惊鸿一瞥。
画面在脑海中闪现,破碎而致命。
她看见自己仿佛一道虚无的幽魂,立于一座白云缭绕、仙光万丈的殿宇之前。
一名身着雪白法袍、面目模糊的仙界使者,正手捧一卷金色的诏书,神情肃穆地将其投入熊熊燃烧的焚香炉中。
诏书上,“凤氏满门问斩”六个大字如烙铁般刺目!
然而,最让她通体冰寒的是,那炉中升腾的金色火焰,映照出的并非诏书的灰烬,而是一道被无数法则铁链钉死在漆黑魂柱上的幻影——那幻影的轮廓,分明是夜玄寂当年被镇压于归墟时的模样!
“噗——!”南宫玥心神剧震,又是一口鲜血咳出,她死死抓住柳青璃的手腕,眼中满是惊恐与骇然,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青璃姐……他们在……用死人当替罪羊!”
他们竟要将“逆改天命”的罪名,嫁祸给早已陨落的鬼帝,以此为借口,名正言顺地将复苏的凤家,连同始祖这唯一的变数,彻底抹除!
几乎在同一时刻,栖梧台废墟之上,异变陡生。
阿骨打正盘坐于那株新生的梧桐嫩芽旁,小心翼翼地收集着芽尖上凝结的第一滴、蕴含着磅礴生命力的露水。
他将这滴露水滴入掌心的祖脉铜鼎,双手结印,低喝一声:“溯形!”
一缕青色的“溯形火”自鼎中燃起。
这并非攻击法术,而是借由同源之物,追溯其在上界投影的秘法。
火焰袅袅升腾,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幅模糊的景象——那是一座漂浮在仙界边缘的浮空巨城,城中一座残破的“天规碑”前,十二名身披律使法袍的身影正跪地叩拜,神情狂热。
可他们口中诵念的,根本不是什么清心净化的经文,而是一段段晦涩而邪异的咒言。
阿骨a打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他认得那咒言!
那正是凤栖梧在荒古时代亲手焚毁、用以献祭万灵修补神核的“终焉祭典”残章!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不对!”阿骨打猛地站起,脸色煞白,“他们不是来执法……他们是来补上当年没完成的祭品!祖脉重燃,对他们来说,意味着‘献祭闭环’被打破,我们……我们成了那个必须被铲除的变数!”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祖祠之内,彻夜清点战损名录的柳青璃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查验祠堂香火时,敏锐地察觉到供桌下方一处极为隐秘的暗格,有被开启过的痕迹。
她屈指一弹,一缕灵力探入,指尖却沾染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灰色粉末。
“净魂灰?”柳青璃心头一沉。
此物乃仙界律使独有,专用于抹除一切神识探查的痕迹,霸道无比。
这说明,敌人早已潜入凤家核心,并且来者实力高深莫测!
她立刻下令封锁祖祠,亲自排查。
就在她经过门槛时,脚尖似乎踢到了什么。
她俯身捡起,那是一枚碎裂的玉片,不足小指甲盖大小,毫不起眼。
可当柳青璃将灵力注入其中时,玉片上浮现的纹路,竟与凤栖梧那枚归墟戒外缘的古老铭文,有七分相似!
“嘶——”柳青璃倒抽一口冷气,瞬间明白了一切。
敌人不仅来过,更是在试图通过这种同源之物,精准定位老祖宗的本源气息,为接下来的致命一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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