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是班主砸了大价钱请人来作的戏本。
陆小凤此时看着那位戏班班主模样的中年人先下了马车,转头恭恭敬敬地福身侧立在一旁,似乎车里还有更重要的人。
陆小凤驻足细看,
下一秒,一青衣公子掀了帘子走下车来。
陆小凤眼力极好,
仅一瞬间、他便看清青年掀帘的手虽骨节分明、有些细瘦,可指腹与虎口处却有多处厚茧,依照这茧子的位置……
那手既是位书生的手,又像是个刀客的。
什么人会如此?江湖上可有名号?
陆小凤心里百爪挠心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揭晓答案。
他快走上前两步,目光由窥探转成了明晃晃的打量。
这便是有意让人察觉了。
果不其然,似是感受到他的注视、青年男子兀地回头朝陆小凤望来一眼。
这一眼却大出所料,青年的面貌极为普通、五官更是平平无奇;虽然还算周正,却令人生不起一丝记忆点来,完全不像什么世外高人。
陆小凤有些狐疑,青年却朝他微微一笑,便随着班主的引领进到戏园里去了。
青年身后,那车夫模样的男子也不忘瞅来一眼,下一刻却像任何车夫那样赶着车往侧门行去,消失在了前面街角。
有趣,实在有趣!
陆小凤捋了捋两撇小胡子,露出了一抹笑。
**
傍晚,陆小凤去听了场戏。
就在下午的那个戏园子里,唱的是一出才子佳人,爱恨别离。
此时天光稍稍擦黑,戏园里刚点了灯火。橘红色的天空映着金红的灯笼朦朦胧胧,正显得台上的两角儿面容又美好了三分。
只听得女声咿咿呀呀,似是有诉不尽的缠绵情思将吐未吐;男声低沉长嗟,千肠百转叹着离别哀情。
其实陆小凤对这缠缠绵绵的故事着实有些不耐。
他生在江湖长在江湖,这些既不快意恩仇也不惊心动魄的故事当然提不起他的兴趣。
但就算不听戏的陆小凤也不得不承认,这唱班的功底着实不错。
可他此来却不是为了听戏。
陆小凤环视一周——虽然场下一桌桌听戏的人纷乱错杂,他还是很快找到了上午看见的那位青衫公子。
青年并没有坐在离戏台最近的位置,只是不多不少恰恰好好地坐在院子正中央,正看着台上正在唱戏的两角儿。
戏词正唱到:“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青年右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左手背,目光似是有些悠远。
夕阳的流金正照进他的眼里,那目光空蒙坦荡,好像什么都看进去了,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明明是台下之人却已经沉入戏中。
陆小凤趁此机会从头到脚又细细地打量了青年一番。
只见这人一身淡青色的长衫,料子普普通通、样式也极为简单、看不出来历;
他头上并未束发,只用一青布带拢好;就连腰间也素淡的紧、没什么玉石装饰之类……
正在陆小凤为难之际,正见青年左后腰侧似是有一不起眼的玄色扇袋。
陆小凤眼睛一亮,赶忙细细打量一番——,那扇袋口露出一部分扇柄,银芒湛湛,似是金属所制,上刻祥云如意纹,繁复精巧,扇柄最末端的圆洞里还缀了一穗工整的红绳。
陆小凤不由得思绪翻飞。
要说这青年是江湖人,看他脚步虽轻盈、呼吸吐纳却只是寻常,行止动作也较为含蓄,不似身负上乘武功;
可要说他是普通人吧……偏偏这人身上透出某种抓耳挠腮的神秘感,又是在这种不寻常的时候从外地赶来。
陆小凤看了半天,脑中得出的种种结论又尽数被推翻,到底是没能猜出青年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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