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在发烧,张月琴把体温计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她让母亲用温水给孩子擦身子,自己从药箱里取出几味退热的草药包好。
“先熬着喝,四小时一次。要是到晚上还不退,就得送镇上医院。”
女人点头,抱着孩子匆匆走了。
张月琴坐回小凳,打开登记本写下名字和症状。太阳已经偏西,院子里安静下来。她抬头看了看天,心想明天得去趟东头,李婆婆的降压茶快断了。
可刚合上本子,她又停住。
前两天小石头过敏的事还没过去,现在又有孩子发烧。村里人总以为山上的东西能吃能用,其实有些叶子碰多了都会起疹子,更别说误食了。
她记得去年有个孩子吃了野果,拉了一天一夜,差点出事。当时她就说该教大家认认哪些草不能碰,但一直没腾出手。
现在不能再拖了。
第二天一早,她在巡诊时碰到几个带着孩子的妇女。她问她们知不知道哪种野菜能采,哪种不能。
一个年轻媳妇笑着说:“不就是绿叶子吗?看着嫩的都能炒着吃。”
旁边另一个接话:“我家老头子还说蘑菇都能吃呢,毒不死人。”
张月琴没笑。她蹲下身,拉着身边一个小女孩的手:“你见过长得像金银花,但闻起来发苦的藤吗?那叫断肠草,吃一口就会吐血。”
孩子摇摇头,眼睛睁大了。
“山上很多草长得像能吃的,其实是毒。你们带孩子上山玩,他们随手抓一把塞嘴里,等发现不对就晚了。”
几个女人脸上的轻松慢慢没了。
“要不这样,”她说,“今天下午两点,我在村口等,谁有空就跟我进一趟山。我不讲别的,就教你们认三种最危险的草。花不了一个钟头,也不耽误回家做饭。”
有人犹豫:“真有必要吗?咱们祖祖辈辈不都这么过来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孩子多,活动范围也大。你们可以不信,但我不能看着他们出事。”
中午过后,太阳照在村口的老槐树上。张月琴背着药箱站在树荫下,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炭笔。
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人,有中年妇女,也有几个半大的孩子。老陈也来了,腰虽然好了些,走路还是慢。
“你这课讲得好。”他说,“我孙子整天往沟里钻,捡这个摘那个,我都怕他哪天啃了不该啃的东西。”
“所以才要来学。”她点点头,“咱们走吧。”
一行人沿着小路往山上走。山路有点湿,昨夜下了点雨。她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
走到半山腰,她停下脚步。
“先看这个。”她蹲下来,指着一丛长在石缝边的植物。
那草茎是紫色的,叶子对生,开着细小的白花,远远看真有点像金银花。
“它叫断肠草,根部有一股涩味,叶子揉碎了闻,不是清香,是苦中带腥。谁家看到这种藤,千万别拿回去泡水,也别让孩子碰。”
她翻开本子,在纸上画了几笔,递给旁边一个妇女:“记不住样子就照着画,贴屋里。”
那人接过纸,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那草,表情认真起来。
“我还以为是金银花呢……去年夏天我摘过一筐,晒干准备泡茶。”
张月琴立刻问:“后来喝了没有?”
“洗的时候觉得味不对,倒了。”
周围几个人吸了口气。
她继续往前走,来到一片低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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