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最烈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顾离心中压抑的黑暗火焰。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向那由混沌之力构筑的、柔软而温暖的亭台深处。月光被无形的屏障模糊,只余下彼此交织的喘息与心跳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谱写着最原始也最亲密无间的乐章。
他的占有,带着一种近乎毁灭般的迫切与偏执,仿佛要通过这种极致的结合,来烙印、来确认、来永远禁锢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而白小小,则如同迎接潮汐的海洋,全然敞开,热烈地容纳着他所有的疯狂与不安,用自己全部的温暖与爱意,去回应、去抚平他心底那最深沉的裂缝。
这一夜,混沌与星光交织,爱欲与守护融合,无关修炼,只为彼此。窗外,是正在灵气潮汐中欢呼雀跃、迈向未知未来的蓝星;窗内,是历经磨难后终于得以紧紧相拥、彼此救赎的灵魂。
直到天光渐亮,纠缠的气息才缓缓平复。顾离将已然力竭、沉沉睡去的白小小紧紧圈在怀中,目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那双混沌眼眸中的偏执与暴戾才渐渐沉淀,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只为她存在的温柔海洋。
他知道,这宁静的时光终将结束。但当他的神识再次触及那枚“星辰引”令牌传来的、跨越星海的微弱波动时,他心中已无彷徨。
他低头,在白小小光洁的额间印下一个轻柔却无比珍重的吻。
“该出发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坚定。
带着她,一步踏出这被世人视为圣地、却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温柔乡,重回浩瀚星海。李清风早已在外恭敬等候,看向顾离的眼神,比以往更加敬畏——他比那些低阶修士更能体会到,这位存在在蓝星短暂停留期间,其力量与位格似乎又有了难以言喻的精进,与这片天地的联系也愈发深邃。
就在这时,苏沐雨灵魂深处那道一直沉寂的“观察者印记”,毫无征兆地亮起!一股冰冷、绝对理性、仿佛由无数数据流构成的陌生意志,试图透过这道印记,强行扫描、读取她近期所有的记忆与见闻——尤其是关于顾离的一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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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苏沐雨抱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感觉自己的意识如同被投入冰海的书籍,正在被一页页强行翻开、解析。那道印记如同一个被远程激活的“后门”,要将她变成一个不受控制的信息中转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仿佛源自世界本源的、漠然而宏大的意志,如同无形的屏障,瞬间笼罩了她的识海。是顾离!
几乎在“观察者印记”被触动的同一时间便已察觉。他眼中混沌之色一闪,隔着无尽空间,一道蕴含着他混沌本源的意念,已顺着那印记试图建立的连接,反向追溯而去。
“哼,藏头露尾的虫子,也敢窥探?”
那道冰冷的“观察者”意志,在接触到顾离混沌意念的瞬间,如同撞上了不可撼动的绝对壁垒,发出了无声的尖叫,随即如同被烈焰灼烧的蛛丝,瞬间断裂、消融。苏沐雨识海中的印记光芒也随之黯淡下去,重新归于沉寂,但其存在本身,已无法被忽视。
苏沐雨瘫软在地,大汗淋漓,心中充满了后怕与震惊。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成为了一个潜在的“坐标”和“漏洞”。
下一刻,顾离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静室内。
“主……主人……”苏沐雨挣扎着想要行礼。
顾离抬手阻止了她,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能直视她灵魂深处的印记。
“你灵魂中的‘钉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一些。”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它背后连接的存在,已经开始注意到这里的剧变,并试图通过你获取信息。”
苏沐雨脸色煞白:“沐雨罪该万死!连累了主人……”
“无妨。”顾离打断她,“这并非你的过错。相反,它提前暴露了威胁。”
他略一沉吟,继续道:“这道印记,我现在可以强行抹除,但这会立刻惊动其背后的存在,等同于直接宣战。我亦可将其暂时封印、屏蔽,让对方失去这个‘眼睛’,但他们会知道出了问题,可能会采取其他未知手段。”
顾离看向苏沐雨,给出了选择:“是彻底根除,永绝后患,但可能引来即刻的、不明底细的敌人;还是暂且隐忍,维持现状,争取更多了解和准备的时间,但你需要时刻承受这份风险。如何抉择,在于你。”
苏沐雨几乎没有犹豫,她抬起头,眼神坚定:“主人,沐雨选择后者!苏家受您大恩,无以为报。若沐雨这副残躯能为您洞察先机,争取时间,纵死无悔!请主人施法,沐雨愿为前哨,承受此印!”
顾离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可。”
他并指如剑,一缕精纯的混沌之气点向苏沐雨眉心。那气息并非抹除印记,而是化作无数细密繁复到极致的混沌符文,如同最精巧的锁链和伪装层,将那“观察者印记”层层包裹、覆盖、隔绝。从外部探测,这道印记将如同“信号静默”,只会反馈出苏沐雨正常修炼的、经过过滤和伪装的信息流。
“此封印可保你无恙,寻常探测皆会被蒙蔽。但若其背后存在不惜代价强行冲击,仍有被冲破的风险。届时,我自会感知。”
“沐雨明白!谢主人!”苏沐雨深深拜下,心中已将自己的命运与这份沉重的使命紧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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