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武三年,五月初八。
晨曦微露,南京城的枪炮声终于彻底平息。
昨夜的那场激战,不仅轰塌了坚固的聚宝门,更轰碎了满清在江南最后的统治根基。随着特战队控制皇宫、多铎被擒、朱由崧被废,这座饱经风霜的六朝古都,再次迎来了新的主人。
清晨的秦淮河,水面上漂浮着残破的旗帜和燃烧过的木板,但河水依旧向东流淌,仿佛在冲刷着昨夜的血腥与罪恶。
南京城内,十三座城门全部大开。
没有了往日的兵荒马乱,没有了满洲兵的耀武扬威。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身穿深蓝色军服、纪律严明的中华国防军战士,正在有条不紊地接管城防、维持治安、清理废墟。
“老乡,别怕。咱们是卢执政官的队伍,是汉人的队伍。”
一名年轻的晋军班长扶起一位摔倒的老大娘,帮她拍去身上的尘土。
老大娘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和善的年轻人,又看了看他头顶那顶没有红缨、只有一颗金星的钢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真的……不杀人?不抢东西?”
“不杀!不抢!谁敢动老百姓一根手指头,军法从事!”班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一幕,在南京的大街小巷上演。
渐渐地,胆大的百姓推开了紧闭的门窗。商铺的掌柜小心翼翼地卸下了门板。当他们看到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绿营兵此刻正垂头丧气地蹲在墙角当俘虏,而新来的军队不仅秋毫无犯,还在街头设立了粥棚施粥时,那种压抑已久的恐惧终于化为了狂喜。
“王师!真的是王师啊!”
“咱们汉人有救了!”
午时(中午11点)。
南京午门广场。
这里曾是大明皇帝接受百官朝贺的地方,也曾是多铎下令屠杀汉人的刑场。而今天,这里即将上演一场震撼天下的“世纪审判”。
广场上人山人海。数十万南京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甚至还有从扬州、镇江赶来的民众。他们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死死盯着广场中央那两辆囚车。
囚车里,分别关着两个人。
一个是曾经不可一世、手握生杀大权的大清豫亲王——多铎。此刻他披头散发,身上的蟒袍被撕得破破烂烂,脸上满是血污和唾沫,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毒。
另一个,则是前明弘光朝廷的内阁首辅、出卖皇帝求荣的大奸臣——马士英。他早已吓得尿了裤子,缩在囚车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我有功……我有功……”
而在广场的高台上,卢象升一身戎装,端坐在正中央。他的身后,是孙承宗、史可法(已火速赶来上任)、赵云飞等一众文武。
卢象升站起身,走到台前。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饱经沧桑的脸庞,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乡亲们!”卢象升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今天,我们站在这里,不是为了看戏,是为了公道!”
“多铎!满清豫亲王!他手上沾满了咱们汉人的血!你们说,该怎么判?”
“杀!杀!杀!”
数十万人的怒吼声汇聚成一股洪流,震得午门城楼都在颤抖。
多铎听到这喊声,身子猛地一颤。他抬起头,看着卢象升,咬牙切齿地吼道:“卢象升!成王败寇!你赢了,我无话可说!但我是大清亲王,我要死得像个勇士!给我个痛快!”
“勇士?”卢象升冷笑一声,“当你下令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时,你是勇士吗?当你抢掠妇女时,你是勇士吗?你就是个屠夫!是个畜生!”
“你不配死在刀下!你不配留全尸!”
卢象升大手一挥:“把他拉出来!交给百姓!让他们亲手给死去的亲人报仇!”
“不!不要!”多铎惊恐地大叫,“我是亲王!你不能……”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几名特战队员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囚车,直接扔下了高台。
“打死他!咬死他!”
愤怒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无数只手伸向多铎,拳头、指甲、牙齿……
一代凶人,满清入关的急先锋,就这样在人民的愤怒中,被活活撕成了碎片。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没留下。
接下来,轮到了马士英。
马士英被拖出来时,已经吓瘫了。他拼命地向卢象升磕头:“执政官!饶命啊!我抓了朱由崧!我有功啊!我是功臣!”
卢象升厌恶地看着他:“你抓了朱由崧,确实帮了我的忙。但这不能抵消你卖国求荣、残害忠良的罪孽!你这种人,活着就是对空气的污染!”
“斩!”
随着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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