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武三年,八月十五日,中秋。
福建的山,多且险;福建的水,急且深。自古以来,入闽之路便是一条充满艰辛的畏途。然而,在这个本该阖家团圆的中秋佳节,这条古老的官道却被喧嚣的马达声和履带的碾压声彻底唤醒。
随着仙霞关的告破,郑芝龙苦心经营了数年的“陆上防线”如同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瞬间崩塌。
建瓯、南平、古田……一座座扼守在闽江上游的重镇,在看到中华国防军那面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红底金星旗)和那喷吐着黑烟的钢铁怪兽后,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像样的抵抗,便纷纷开城投降。
这不是因为守军胆小,而是因为绝望。
在南平城外,一名郑军的守备千总,呆呆地看着远处那辆正在爬坡的“山地骆驼”蒸汽卡车。那辆车后斗里拉着一门沉重的75毫米山炮,车轮卷起泥浆,排气管喷出黑烟,发出“突突突”的怪叫,硬生生地冲上了连骡马都难行的陡坡。
“这……这还怎么打?”千总扔掉了手中的腰刀,颓然坐地,“人家是用铁做的神兽在拉车,咱们是用肩膀扛。这根本就不是打仗,这是神仙欺负凡人啊!”
“投降吧!听说投降了还发罐头吃!”
随着千总的投降,南平城门大开。
赵云飞并没有在这些小城多做停留。他留下少量的部队维持治安和接收俘虏,主力部队则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沿着闽江顺流而下,直插福建的省会——福州。
八月十八日,福州城外。
这座被誉为“有福之州”的古城,此刻却笼罩在一片惊恐与混乱之中。
郑芝龙虽然主力在海上,但他毕竟经营福建多年,福州城内还留守着两万多精锐陆师,以及数不清的依附于郑家的豪绅家奴。
福州知府衙门内,乱成了一锅粥。
知府吴仁义(郑芝龙的心腹文官)正满头大汗地指挥着家丁搬运箱笼,准备逃往泉州安平——那里是郑芝龙的老巢,也是最后的避风港。
“快!把那箱金条抬上车!那个青花瓷瓶不要了,占地方!”吴仁义嘶吼着,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斯文。
“大人!城里的百姓把路堵了!”一名师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他们听说晋军……哦不,中华军来了,都涌上街头,说是要迎接王师,不让咱们走啊!”
“什么?这帮刁民!”吴仁义气急败坏,“传令守备营!开枪!谁敢挡路就杀谁!”
“大人……守备营……守备营刚才哗变了!”师爷带着哭腔,“守备将军林大福带着人把北门打开了,说是要立功赎罪!”
“咣当!”
吴仁义手中的金条掉在地上,砸到了脚面,但他却感觉不到疼。
完了。全完了。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轰——!!!”
这不是攻城的炮声,而是礼炮。
赵云飞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了福州城下的屏山。
为了震慑城内的顽抗分子,同时也为了宣告新秩序的到来,赵云飞下令,在屏山上架起那四门从仙霞关一路拖过来的200毫米重型榴弹炮,对着福州城上空发射了四发空爆弹。
巨大的爆炸声在城市上空回荡,震碎了无数旧势力的胆,也震醒了无数受压迫百姓的心。
“中华国防军到了!”
“我们解放了!”
福州城内的百姓沸腾了。他们冲破了郑家家丁的封锁,涌向北门。
当第一辆涂着迷彩色的蒸汽卡车驶入福州城门时,迎接它的是漫天的鲜花和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车上,身穿深蓝色军服、手持钢枪的战士们,看着这些热情的百姓,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们中很多人是北方人,听不懂这里的方言,但那种眼神中的感激和期盼,是相通的。
赵云飞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中间。他看着这座繁华的南方都市,心中感慨万千。
半年前,他还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追杀多尔衮;半年后,他已经站在了东南沿海的核心。
“师长,抓到一条大鱼!”警卫连长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胖子走了过来,“这小子想化妆成乞丐从南门溜走,被咱们的侦察兵识破了。他是福州知府吴仁义,郑芝龙的钱袋子之一。”
吴仁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有钱!我把钱都捐出来!”
赵云飞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钱?你的钱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带下去!交给随军的大理寺法官,公审!”
“是!”
随着福州的光复,整个福建北部的局势彻底定格。
卢象升的“平闽战略”,第一步完美收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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