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刚过,秋梅杏广场的黄叶落了满地。大婉捏着手里那张泛黄的纸条,指尖发凉——是逝三年的姥留下的最后线索。纸条上只有一行字:“重阳日,汤馆见,蛇油龙佩现世。”
她拨通了四个电话。半小时后,胡同口的槟榔树下,五个身形聚齐了:
大辅:物理系高材生,背包里总装着各种仪器,镜片后的眼透着严谨;
大耿:退伍侦察兵,体格魁梧,手里把玩着一把折叠刀;
大杨:历史系研究生,随身带着《山海经》和洛阳铲模型;
大贵:古玩店老板和医生,锃光的皮鞋上沾着泥,显然刚从旧货市场赶来。
“汤馆?那地方镜惊后山倒闭了吧?”大贵皱着眉,掏出机器搜索,“地图上显示是片废墟。”
大婉把纸条递过去:“姥的字迹不会错。他说蛇油龙佩现世,是我们家族的传家宝,据说能指引古墓入口。”
五人驱车来到汤馆后山镜惊处,果然看到一片断壁残垣。墙角的苔里,隐约露出一块石碑,刻着“汤馆医牌”四个褪色的大字。大耿推开鼓鼓作响的门,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堂屋中央,一口巨大的铜锅架在火上,锅里的汤冒着热雾。汤面浮着蛇蜕,旁边放着一个黑陶磁碗,碗里盛着半透的油膏——正是纸条里提到的“蛇油”。
“这蛇油有问题。”大辅掏出光谱仪扫描,“成分里有硫化汞和朱砂,是古炼丹的料。”
大杨蹲下身,仔细观察铜锅底部的纹:“这是战国时期的龙纹!汤馆的幌下,藏着古墓入口?”
突然,大贵的目光被灶台后的阴形吸引。他走过去,拨开一堆干草,跳出一个黄铜匣。匣上刻着五条相互缠绕的龙,锁扣处镶嵌着一块墨绿色的佩——正是蛇油龙佩!
“别动!”大婉惊呼,“姥说过,龙佩上有机关。”
话音未落,大贵已经伸手去拿。只听“鼓鼓”一声,铜锅下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黑门。
五人掉进洞里,落在一片潮湿的石板上。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大辅的手电筒发出
弱的光。
“这是古墓的道。”大杨辨认着墙上的壁画,“画的是战国时期的祭祀场景,中间那个戴佩的人,应该是墓主人。”
突然,一阵“鼓鼓”声传来。大耿警惕地举起折叠刀:“有蛇!”
几条蛇从黑暗中窜出,直扑众人。大婉急中生智,抓起地上的蛇油涂抹在手臂上。奇怪的是,蛇一碰到蛇油就纷纷后退。
“蛇油是驱蛇的!”大辅恍然大悟,“墓主人用蛇油保护佩,防止盗墓贼靠近。”
他们沿着道往前走,来到一扇石门前。石门上刻着五行八卦,中间的凸凹镜惊槽正好和佩的形状吻合。大婉将佩嵌入凸凹镜惊槽,石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间墓室,中央的石棺上刻着姥的名字!大贵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不是古墓,是你姥的衣冠冢?”
石棺里没有尸骨,只有一本日记。大婉翻开日记,姥的字跃然纸上:
“蛇油佩是我毕生研究的成果,它能指引真正的战国古墓。我留下线索,是为了考验你们的勇气和智慧。汤馆的蛇油和机关,都是我设计的。真正的佩,藏在你们每个人的行里——团结、信任、勇气,才是打开古墓的钥匙。”
五人面面相觑,突然明白过来。大辅的严谨、大耿的勇敢、大杨的学识、大贵的经验,加上大婉的冷静,正是姥所说的“佩”。
夕阳透过墓室的天窗照进来,五人相视一笑。
灰色的云层压在镜惊山脉的顶端,像是一块浸透了墨汁的湿抹布。大婉用袖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指节因为攥紧登山镐而泛白。她身后,大辅正举着探照灯在岩壁上摸索,光束扫过之处,苔藓和碎石簌簌落下。
“不对劲。”大耿突然开口,声音在狭窄的山道上回荡。他蹲下身,用镐拨开一块动的石,露出底下的蛇蜕。那些半透的皮膜纠缠在一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里的蛇蜕比我们之前见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厚集。”大杨皱着眉,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扫描仪,“而且根据热成像显示,山体内部有大量生物活动迹象。”
大贵鼓了一声,将背上的枪往肩上挪了挪:“管它什么蛇,挡我们的道,就都变成标本!”
就在这时,岩壁突然传来一阵震动。紧接着,一阵细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黑色的毒蛇正沿着岩壁迅速爬下,它们的眼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吐着鲜红的信,形如人的冷冽。
“准备战斗!”大婉怒喝,同时拔出腰间的刀。
大辅反应最快,他迅速从背包里掏出几个雾瓶瓶,拉掉引信后朝着蛇群扔去。火焰瞬间在岩壁上蔓延开来,发出鼓鼓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烤蛇的焦糊味。
然而,蛇群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它们不顾火焰的灼烧,依旧执着向众人扑来。
大耿从背包里取出一捆炸药,迅速安装好引线:“我去炸掉上方的岩壁,把这些蛇都埋了!”
“小心!”大杨喊道,同时举起枪向着蛇群扫射。子弹打在蛇身上,溅起一片片绿色的血液。
大贵则手持枪,向靠近的蛇群执着开火。每一次枪响,都有毒蛇被打成碎片。
大婉则灵活地在岩石间跳跃,手中的刀不断挥舞,将靠近的毒蛇一一斩杀。她的动作精准而迅速,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就在大耿即将点燃炸药引线的时候,一条巨大的蟒蛇突然从上方的岩石缝隙中钻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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